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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德：“我知道了。

那么，那天在塔中，你是否看见了传说中的公主？”

诺万：“我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哪有心思再去想别的事情！

关于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既然有不少人看过塔顶的金发小姐，那么传说应该是真的。”

黎尧：“我一直对这点感到奇怪，为什么恶龙要掳走公主？”

诺万：“我不知道……或者恶龙只是想证明自己？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泽德开了个玩笑：“或者这只恶龙只是遵循传统而已——毕竟传说里的龙总喜欢这么干。”

气氛缓和了不少，诺万笑起来：“谢谢，说出这一切让我觉得好受了一些……但是我还是得叮嘱你，那里太危险了，你还年轻，不应该因此丧命。”

泽德没回答，只是起身挥了挥手，就离开了屋子。

下山的时候，风还是没停止，桦树的叶子被风一吹，沙沙作响。

“其实他还是个勇敢的人，”

黎尧评价道，“要是我，就不会有勇气钻进死人堆里。”

泽德走在他前面，声音不是很清晰：“那是你没有……情况……也会那么做。”

黎尧：“或许吧。”

泽德：“我早说……你……”

黎尧这下真没听清，逆着风，泽德的话都被吹跑了：“你说什么？”

“没什么。”

只有这句听的最清楚。

回到借住的地方，已经是晚上了，农妇一直在门口张望着，见了他们，连连招呼道：“您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

黎尧进了屋，看见桌子上早就摆好了饭菜，而昨天那两个小孩则在壁炉前烤着手，嘻嘻哈哈的说笑。

“央……呃，我们的另一个同伴，还没有回来吗？”

农妇回道：“还没有……愿上帝保佑。”

黎尧：“上帝保佑。”

那两个孩子听见了，也在胸口画了十字，笑着说：“上帝保佑。”

黎尧感到饿了，坐下来开始吃饭，顺便示意泽德也一起用餐，但泽德拒绝了他，只让农妇将饭菜送到自己的房间就走了。

大概是因为什么贵族等级间的规矩吧……他想着，顺便询问农妇：“我看你家里只有你和你的孩子，那为什么会住这么大的地方？”

农妇：“本来这里住着很多人，有我的丈夫、我的两个兄弟还有我的大儿子，但是他们都最终死在了塔下。”

黎尧：“为什么？他们都想挑战恶龙吗？”

农妇可能是已经接受了这一切，说起往事，平凡的脸上也没有太多的悲戚之色，只是平静地说：

“我的丈夫和我的兄弟，虽然没权没势，但很本分，只是我的大儿子，犯了年轻人的老毛病，太想要出人头地了，就去了塔里，结果死在那里，而我的丈夫和兄弟，则死于寻找我的儿子。”

“抱歉……”

农妇摇摇头，搂过壁炉旁的两个小孩：“我也不求别的，这两个孩子能平安长大，就行了。”

孩子们本在玩闹，对于大人的谈话可能只听见了一两句，小一点的西斯尔眼珠转了转，举起一只手，喊道：

“我要去打倒恶龙！”

大一点的汉森也应和：“我也要打到恶龙，我是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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