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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初围上围裙,挽着袖子,在露台的边开始画她最爱的《罗纳河上的星夜》。
支开画板,铺画布,用松节油调色,忽然,就觉得肩上一烫。
抬头一看,原是路过的服务员姑娘朱丽叶手一滑,咖啡洒在她肩膀上,雪白的衣服瞬间多了一块棕黄的印迹。
“对不起呀!”
姑娘一脸的委屈:“我不是故意的!”
静初低头看了看自己只穿了几次的白衬衣,只见大片的棕黄液体不断的蜿蜒直下,直贴到她的胸口。
“没事,没事。”
静初挤出一个笑,心道这里原来也不简单。
好在她自毕业时,已经历过许多人际上的枪林弹雨,倒也强压了火气,脱下白衬衣,卡着腰,居高临下俯瞰着这位小巧玲珑的姑娘,说道:“没事,天热了,凉快!”
面对这种压迫感,朱丽叶一脸的委屈:“哎呀,人家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静初洒脱一笑,披上围裙,开始仿画。
耳畔是莫扎特的《g大调小提琴第三协奏曲》,似乎正是让·雷诺选的曲子。
他在厨房内揉着面团高唱。
“美人,请慢用!”
让·雷诺做好香蕉华夫饼的单手端给一位女士,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这是送您的玫瑰!”
洁白的牙齿、一尘不染的白手套与丝绸质地的围裙相得益彰。
看得用餐的女士们眼前一亮:“原来厨师也可以这么帅呀!”
“服务员,没你事了,赶紧做提拉米苏去!”
三十多岁矮胖男士显然有些愤愤然。
“我不是服务员,我是厨师长。”
让·雷诺颔首微笑。
“知道了,服务员,来一瓶82年的拉菲。
还有,提拉米苏不加糖,不加朗姆酒,手指饼干也不要放。”
矮胖男说。
“恕我耳拙,您要的可是无糖咖啡蛋糕,还是奥利奥饼干?”
让·雷诺笑得白牙灿烂,挺拔的鼻梁高高扬起。
“提拉米苏!
我刚说要提拉米苏,你耳朵聋吗!
服务员,快来!”
矮胖男提高了嗓门。
“是。
请这位先生稍等。”
让·雷诺鞠躬离开,几分钟之后,将无糖咖啡起司蛋糕端上,矮胖男吃了一口,果然拍着桌子怒了:“服务员,你这是什么鬼!
你家的提拉米苏不是很有名吗?我花那么多钱,你就让我吃这种垃圾!”
让·雷诺深呼吸一口,笑问:“那请问阁下,不加糖,不加朗姆酒,不加拇指饼干的‘提拉米苏’,应该是什么味道?”
土豪一时语塞,拍着桌子道:“叫你们经理来!”
让·雷诺活动活动手腕,捏捏手骨关节,笑道:“这么巧,我们的boss刚好不在,我替他道歉,好不好?”
说着,让·雷诺一挥拳,只听矮胖土豪的腹部发出“咚”
的一声响声。
土豪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定,面色如猪肝,半晌说不出话来,半分钟之后,,捂着肚子怒道:“你!
这究竟是什么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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