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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松审视着赵德瀚的神色,心知好友必是误会了,此时林海澜脸上,带着一种修真世界独有的、历经劫难后依旧天真无邪的表情,无辜至极,纯洁似玉。
有时,林海澜觉得在这个天地中,自己最大的成就便是这抹神色,真实得无法更真,任何洞悉人情世故、历练无数的老江湖见之,亦会对林海澜灵魂深处是否还住着一位纯净少年产生怀疑。
“赵兄啊。”
陆青松颇有些不忍,思量片刻,判断这不过是林海澜玩世不恭的一面,不妨事,便揭开了谜底:“这小子海澜,写作凭天资,不顾历练或哲理,你就别多虑了。”
“哦?”
林海澜目光里尽是幽怨,艰难维持的表情终于松动,恢复常态,云淡风轻的模样,那种什么事都不当回事的气焰,叫人生厌。
赵德瀚张口欲言,又沉默了下去,朝林海澜点点头:“差点就被你骗过了。”
“我没说什么呀。”
非同为修士,没有灵感之虫,怎以作品评判他人?呵,呵。
“好吧,你是有理。”
赵德瀚接受了,关键是这几首歌曲太过迷人。
轻轻吟唱,阅曲品味,花了半小时,才把四首歌细细品味完,重重呼出一口气。
“这几首,据我看,每首都有高超的水准,说能不能一夜走红不敢断定,但无论哪位民歌唱将都不会拒绝的。
你找我来,恐怕不是无人能唱的缘故。”
赵德瀚琢磨了一下,略解疑惑:“而且据我了解,想向你邀歌的人不在少数吧?”
至今尚未有人透过赵德瀚与陆青松的关系去邀请,毕竟目前来说,能达到那个层级者寥寥无几。
“哎呀,待这些作品流传出去,我今后怕也难以安宁了。
陆兄,到时候你也躲不掉的。”
“哈哈,你们熟识这么久还客套什么?有事直接找他便好,跟我有何干系?”
陆青松微挑白眉,看着赵德瀚笑着。
“还不是因为你的面子大吗?现在谁不知晓,能让林海澜答应的人,唯有你陆青松前辈和江南美术学院的常硕教授,其余人的脸面,他一概不顾。”
赵德瀚这话在外已流传许久。
林海澜一路走到现在,早已崭露头角,成为国家作协中的一员,全国也就二三百人。
论其无人匹敌的光辉经历,唯有两人算是其恩师,陆青松和常硕。
后者不必多说,乃是正统拜师,前者虽未经正式名义收徒,但在民众心中却更胜一筹。
林海澜步步前行,陆青松并未在明处出力,实则在背后为他护航。
陆青松一出声,林海澜从无不听。
然而迄今为止,陆青松仅为他父亲石啸所托,推荐过一次《下乡马向阳》,年底时播出。
到底有多少人上门找过陆青松,林海澜也无所悉,然而这位老人家颇有原则,又有非凡手腕,来找他的人非比寻常,却都一一推拒了——也许这就是迟迟不纳林海澜为徒的原因?
“赵老师有所需求,我自然不敢推辞,只是偶尔忙碌,略显疏忽,还请不要介怀。”
“瞧瞧,多会讲话。”
赵德瀚并未深究此事:“怎么说?你有人选了吗?”
“我跟你说真心话,还请你帮我斟酌一下。
我与央视已水火不容,因此我的曲目无法登上央台。
嘿,你别担心人,我没那份权能管得了,我是说禁止他们在央台表演,或是央视专播晚会演唱,合同需明文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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