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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如果你再不从我的脖子上离开，我会把它当作你想掐死我的攻击行为。

】voldeort睁开了暗沉的眼睛，里面翻滚着暴力的红色。

【……我差点以为你回不来了，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就是这样守着你……】

纳吉尼忽然停住了，小心地窥测着不再弱小的‘孩子’脸上的表情，自从被植入魂片之后，她的思考方式越来越接近人类，即使比一般蛇类强大机警，但也只能是做一些简单的思考而已。

当她看到voldy右手微不可察的动作时，立刻噤声了——voldy不喜欢回忆过去——纳吉尼终于想起上次犯错时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了。

……塔朗泰拉舞。

整整一个月，她都匍匐在地板表面——真正意义上的匍匐！

【如果你的脑子没有退化到和你的食物同样的程度……】

voldeort不轻不重地冷哼，起身走进了浴室。

【就应该告诉我，在我失去意识期间，有谁来过？】

【……没、没有。

】

直到殷勤的家养小精灵送上早餐，纳吉尼才缓慢地游了出去，她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得到惩罚，不过，voldy好像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这就足够了。

当天晚上，voldeort例行召见了食死徒骨干，依旧是坐在高位上，但气氛却比重生前轻松了不是一星半点。

空气里有芳醇的酒香，不是阴冷潮湿的腐烂味道，voldeort怀念白兰地在舌尖上滚过的丝滑，整个晚上都没有把酒杯放下来。

精于察言观色的斯莱特林们也相当配合，没有表露出对自己之前行事狠厉残酷的质疑，也许，他们只是把原因归于在凤凰社遭遇的挫败而已。

实际上，在那个预言出来之前，食死徒们的行动并不疯狂，黑暗公爵被一个婴儿打败的故事连voldeort自己都觉得荒谬，然而偏偏是这种荒诞不可信的传言，使他和贵族们的关系日益动摇，当初自己执意要杀了哈利?波特，有很大程度上源于斯莱特林继承人的骄傲和自信。

感觉有人接近，voldeort迅速收敛了所有思绪。

“主人，没有什么能比在今晚的聚会上看到您更让我高兴了。”

铂金发色的贵族拨开人群走出，风度翩翩，银质的面具奢华却不张扬，流线型的边纹完美地修饰了显得过于尖锐的下巴，看上去惹眼，教人印象深刻，却不至于惹人不快。

“卢修斯，”

voldeort望着以鞠躬姿势向自己表示忠诚的马尔福，勾起嘴唇，“我也很高兴……”

自己还没有亲手毁掉主要的经济支柱。

深不见底的眸子若有似无地扫过了周围缓慢地往这边靠拢的身影，其中有不少是被自己亲手送进圣芒戈的，而无论他们曾经触怒自己的理由是什么，此时此刻，voldeort能清晰地感到他们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热切视线。

所以，他难得地回应了礼节性的问候，尽管在过去这种行为被骄傲的黑魔王视为自甘堕落——毕竟他无需和自己的奴仆打招呼，而如今的voldeort依旧高傲，程度或许比之前更甚，但是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愚蠢行为时已经来不及了阻止了。

“……能在这里见到你……”

他不能做出堵住自己嘴巴的动作——因为那样比直接拔了自己的舌头还要蠢！

！

voldeort的懊恼没有持续太久，谦恭垂首的贵族已经在惊讶间抬起了头，冰冷的灰蓝色眼睛里仿佛有流光闪过，剧烈的情绪波动要是放在自己刚换了身体那会儿，足够让马尔福家族绝种好几次了——还是包括旁支的那种，黑魔王的心情忽然有些焦躁，他装作不经意地避开了铂金贵族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失礼的直视。

而目光所及之处，那熊熊燃烧的似乎名为嫉妒的情绪让伟大黑巫师的某根神经崩断了。

——怎么？你们想尝钻心剜骨吗？！

——埃弗里，如果你不想等到你孙子出生就冲过来好了！

——哦，贝拉……你的漂亮脸蛋和怨女的气质实在很不搭……

voldeort忽然发觉过去的自己好像忽视了很多事情，他不知道现在的觉醒对自己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无论如何，适当的拉拢对于建立一支庞大易于控制的队伍是十分重要的，他完全没有必要造成冷落一方的假象，因为目前的平衡他刚好很满意。

“当然……”

于是，voldeort沉吟着，从容地扫了眼每个面具上的两个窟窿，“还有其他一些人……”

气氛顿时缓和，一个个挺高的腰杆冲着各自的对手抬下巴，好像都在炫耀黑魔王口中的“一些人”

指的是自己。

voldeort以为自己会嘲弄他们的愚蠢无知，然而实际上他只是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眼睛的疲惫，在短短的两秒内一眼扫过所有人并确保自己眼底的情绪是冷漠疏离中带着信任的，饶是精于掌控人心的黑暗公爵也觉得吃力。

他更擅长的，是拿着自己心爱的魔杖教训那些无能的废物，即使在势力建立初期有过拉拢，那也是私下里的秘密行动，更重要的是——一对一！

即使要他假装信任那种荒谬到难以想象的情绪，他也能装得轻松点儿！

！

而造成自己眼部肌肉抽搐的罪魁祸首，正站在自己的左手旁，voldeort的心情阴郁得能看到他头顶的乌云，他焦躁地握上了自己的魔杖，好像忍耐着食欲下一秒就会对着旁边的生物咬上一口的毒蛇。

“主人，请饶恕我的失礼。”

voldeort有些惊讶地看着单膝跪地的年轻马尔福，沉默不语，冷眼看他不带一丝卑微地为自己斟酒，水晶杯流转着炫目的光泽，从晶莹纤长精心保养的指尖传到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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