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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挺难过的吧，去洗手间漱漱口吧？”

张启霖扶住付盛昱问道。

付盛昱摇摇手，连话都说不出来，张启霖只好和付朋子两人合力把他扶到旁边的座椅上，付朋子给爸爸揉揉肚子，张启霖跑到不远处的售货亭去买了一瓶矿泉水。

付盛昱觉得自己可真够狼狈的，原本以为坐在过山车上时只要全程都闭着眼睛，反应就会小一点，没想到自己还是不争气，一下来就跑到最近的垃圾桶边狂吐不止，被路过的人笑话了不说，还让张启霖在一旁照顾自己，真是……以后无论说什么也不去碰那个叫过山车的玩意儿了。

接下来的时间，付盛昱只能半死不活地摊在长椅上，看着张启霖带付朋子一个个游乐项目玩下来。

张启霖这家伙真会做人，玩几个打枪游戏就把付朋子收的服服帖帖的，抱着赢来的毛绒玩具说张叔叔真厉害，咯咯咯笑个不停。

而自己则彻底沦为看管两人战利品的保姆，眼睁睁看着张启霖一会儿把付朋子扛在肩上，一会儿又背在背上，玩了碰碰车又去做小飞机，旋转木马摩天轮一个都不能少。

这人可真有精神，付盛昱心里想着，连自己这个做爸爸的看着都有些吃味了。

晚上，张启霖亲自开车送玩累了的付朋子和病怏怏的付盛昱回去。

付盛昱一开始还想拒绝，没想到付朋子像是和张启霖说好了似的，硬是扒着张启霖的车不放手。

付盛昱没办法，只好答应搭张启霖的便车回家。

张启霖的车开得很平稳，闹了一天的付朋子和付盛昱一起坐在后排。

没过多久，付朋子就觉得瞌睡虫上来了，头一点一点的，到最后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付盛昱看到小孩要睡着了，赶紧把他搂过来，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手还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睡着了？”

张启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问付盛昱。

“嗯。”

付盛昱给小孩理理头发，轻轻地回答了一声。

“孩子的妈妈呢？怎么不来玩？”

张启霖看似无意地问了句，双手把方向盘捏的紧紧的。

付盛昱抬头看了前面一眼，低下头，沉默了很久才说：“过世了，生付朋子的时候难产。”

额前的头发遮住了眼睛，在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张启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接下来的一路，两个人都沉默着，张启霖很认真地开着车，付盛昱时而看看车窗外的风景，时而看看怀里的小孩，车厢内安静得只听得到付朋子轻微的呼吸声。

按照付盛昱给的地址，张启霖把车停在了他所住的小区门口，付盛昱抱起付朋子，对张启霖说了声谢谢，伸手就想开车门。

“付盛昱，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看起来过的并不好，甚至还有些落魄”

张启霖突然开口，“当年我走的时候，还以为你从此就会一帆风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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