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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慈悲（第2页）

天草怜悯的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魔术师，淡淡的道：“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你能做到这个地步呢！”

“什么，素不相识的人？”

上条在一边奇怪的问着，似乎方才发生了很了不得的事情。

具体情况天草当然不能说出来，他大概的陈述了魔术师需要魔道书的原因。

“不想说出‘因为你的关系我才犯下罪孽，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就不用犯罪了’这样的话，所以才……”

上条只觉得满嘴的苦涩，原来眼前这个已经在弥留之际的男子，竟为了如此纯粹的目的，才需要魔道书的。

“没错，因为如果要救那个女人，他就必须要去伤害别人。

这份罪孽和负担，他不希望让别人来背负。”

天草的话刺入小修女的耳中，此时她已经止不住泪水了。

守护着那十万三千本可以说是污秽的‘原典’，小修女对于任何想要夺取魔道书的人都抱有敌意和厌恶。

但是此时，即使对方是要夺取自己守护的东西，小修女也没有任何的敌意了。

“这样……有错吗？赌上性命去保护一个人，那样也有错吗？”

虚弱而低沉的声音从魔术师的口中传出，语气淡定而坦然。

“当然，有错啊！”

上条终于忍不住了，他踏前一步，直视着地上的魔术师大喊道。

“你能体会到，重要的人死了，是多么的痛苦吧！

看着那个人痛苦得在眼前挣扎，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滋味你应该明白！”

情绪显得很激动，上条忍不住一把抓住魔术师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眼前。

“那种情况下，你会心痛，会害怕，会流泪，会绝望。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做那样的事情呢！”

激动不已的上条似乎想狠狠的骂醒这个魔术师，一旁的天草淡淡的接口道：“因为他害怕……”

“他当然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但夺取魔道书的信念不变，只是因为他害怕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借天草之口，魔术师的心思准确的转达给了上条和index。

“可恶……！

不要给我放弃啊！”

上条忍不住用力摇晃着魔术师，但已经被‘真理’侵蚀了神智和躯体的他，已经没办法作出什么回应了。

感觉到身前的躯体正慢慢的丧失那最后一点生命力，上条下意识的回头看向自己的朋友。

“他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这是他自愿的，即使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天草的话没有完全解除上条的疑惑，但少年也知道了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并不是自己朋友的错。

是的，没有人去逼迫魔术师，就连天草都没有和他战斗的意思。

不论是窥探index脑海里的‘原典’，还是窥探艾法拉所掌握的‘真理’，对于魔术师来说都是一个概念。

有毒的东西，不论是能毒死一千个人，还是一万个人，放到一个人身上都没有意义了。

“……当麻，你在伤心么？”

天草看着自己的朋友，淡淡的问。

魔术师内心的画面并未过多的冲击到天草，守护某样事物的决心和觉悟，天草绝对不比这个男子少。

天草不是善人，他的慈悲不会撒播给一个陌生人，更何况是一个陌生的魔术师。

“或许是吧……即使站在敌对的角度，这份执念还是让我无法忽视啊！”

默默的站起身来，上条的语气中透出极大的不甘。

他的右手不起作用了，如果只是‘原典’的毒性，或许还能解除。

但来自艾法拉的‘真理’已经超出他的右手所能处理的范围了，因此他只能带着遗憾和不甘，看着魔术师慢慢走向死亡。

“当麻，你的右手难道不能……”

index泪眼迷离的看着上条，期望能从对方那里获得期望的答案。

“不行啊……我的手，没办法消除掉降临他身上的那份‘死亡’……”

上条的话，让index止不住眼泪了。

看着陷入了悲伤当中的index，以及似乎在进行着莫名自责的上条，天草暗道：‘似乎，太残忍了啊……’

其实他也很奇怪，因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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