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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想了。

白裘易脚踩在地上，匕首刺进玄烨的身体，这位人鱼族殿下被人保护的很好，鬼族一个都没有杀过，此刻拿匕首的手都在抖。

玄烨并不吃惊，他握住白裘易的手道:“殿下，地下疼，乖，不要光脚踩在地上。”

白裘易顿时放声大哭，他没有刺玄烨的要害，他还是下不去手，他舍不得。

“为什么，为什么你突然好了呢，我以为你不一样，不会去伤害别人，可是你还是去夺取了阳寿，是吗？”

玄烨轻轻给白裘易擦去眼泪，摇摇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

殿下，我死了，你也会死的。

原谅我骗了你。

时间突然变得很安静，静得只听到白裘易剧烈的心跳和间接的抽气声。

玄烨想，真好呢，殿下还活着。

鬼族不会有心跳，他只是偷走了白裘易的心脏。

白裘易哭得泣不成声，“玄烨，我不能那么自私，我不能贪享靠别人性命得到的相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

“殿下，你误会了，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这些日子我对你的喜欢，对你的好都是我装出来的，只为了让我的族人更好地侵略你的族人。

你回去看看，看你的鲛人族还有几位活着。”

玄烨故意说得狠，就是想让白裘易死心，他活不了多久，这些日子本就是求来的，实在不该贪恋过多。

白裘易哭喊着不信，却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跑到河边，游进水里，返回鲛人族。

回到领地，白裘易的眼睛都睁大了，尸骸遍地，鲛人族的尸体排成一列，徐志远长老也瞎了一只眼睛，翼千断了条手臂跟在长老身后。

“长老，是不是…玄烨…干的，是不是…他？”

白裘易颤抖得说出，一句话也是断断续续的说不完整，问出这一句话简直要了他的命。

闻言，徐志远脸上凝重的化不开雾，他道:“殿下，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玄烨，我真的要拿你该怎么办。

白裘易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玄烨身边，脚踩在地上却麻木得似乎没有痛觉，任凭泪水在眼角滑落。

你开玩笑的吧

玄烨站在河边，静静地低着头看着湖面，像是监牢里他抬头看到的第一个人般，平静的湖面冒出一个脑袋，然后他就笑了。

走几步下河，玄烨拥上河里冒出的身影，臂弯里的人身体一僵，但还好也没有反抗。

他真的是舍不得让白裘易多走一步，多受一份疼。

“玄烨，我要继任了。”

“好。”

“玄烨，我要杀你平民愤。”

“好。”

玄烨心疼无比地抱住怀里的白裘易，他的殿下还是要扛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可是他忘记了自己是死人，是魂，没有心的，不会痛的。

两个人回到深海，回到鲛人族。

早早等候的徐志远和翼千见到两个人，吩咐守卫押下玄烨，迎着白裘易回去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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