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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过程是如何惊心动魄，这场关于人类和污染源的交易还是磕磕绊绊的完成了。

宋杳玖把污染源的来由告诉了他们。

与一些学者推测的一致，污染源确实是外星生命。

或者说，祂们不过是另一个文明制造出的‘垃圾’。

其实人类对他最开始的定位没有错。

他，和其他所有的污染源，原本都只是高等文明里的智慧生命制造出来的实验品，结局是被销毁的失败实验品。

只是，用来搭载祂们的，在人类认知中类似于宇宙飞船一类的载具，出故障偏离了原本的航线，载具在半途炸毁，极少量的失败品偶然的落到了这颗蓝色的、脆弱的星球上。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污染源几乎没有共同点，不能称之为是一个种族。

因为祂们本身就是出于不同的实验目的被制造出来的。

这个星球的文明相比与把祂们创造出来的那个文明要低等太多，在创造者眼中失败的太空废品，一朝侥幸逃脱死亡的阴影，转身却成了人类眼中堪比恶魔的污染源们。

甚至于因为人类的外形和那个智慧种族相像，沦为了实验品们的泄愤对象。

这也是为什么那天传教士说他们是‘高贵的种族’，宋杳玖只觉得可悲。

什么高贵，不过是被舍弃的失败品们的自我高潮罢了。

他不屑于这些自欺欺人的把戏，以及没有能力向创造者复仇，却敢肆意欺凌更弱小的种族的行为。

自从有幸捡回一条命后，宋杳玖一直窝在海里，过着孤独却自由的日子。

至于为什么这么佛系的他还会被评为就好污染源……

由于宋杳玖待的那片海洋在号称世界灯塔的a国附近。

因为a国的地理位置，他们境内厉害的污染源没几个，占有世界上绝大部分资源，却违背污染源刚出现时各国签订的和平公约，屡次拒绝其他小国的援助请求。

可能是觉得总是拒绝也师出无名，前几年a国政府带着仪器四处搜索国内能量波动较大的几个污染源。

宋杳玖当时已经足够与世无争，可能是这样平和的表现让a国政府觉得海里这个好对付，反倒是没管境内肆虐的污染源，打算先把宋杳玖收拾了，好搪塞其他国家。

没想到一批一批的武器投进去，还折损了好几个异能者，都没把这个污染源拿下，a国总统恼羞成怒，直接放话把这只污染源抬到了九号位。

——甚至连宋杳玖的真身都没见过，只知道他所在的地方笼罩着一片浓雾，因此国际上一直认为九号是地域型移动污染源，给他在小册子上的名称也是【9雾区】。

实际上人家压根不是地域型，而是异种型……

九号一出，a国虽然打不过，却也有理由面对其他国家的职责了。

意思就是不是他们打不过，是这个污染源太强了。

要援助？不好意思，他们在九号的威胁下自保都难呢，援助是不会出滴。

其他国家又不是没有线人，虽然认可了这个排名，但不是不知道这个九号是跟废都一样，懒得管人类死活的，只是拿a国这套无赖说辞没办法。

没人想到在他们认知中，一直待在西大洋里窝着的九号，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了岸，冒名顶替了研究院不慎放出的人造污染源，大老远跑c国去当了个平平无奇的小队员。

直到现在宋杳玖以九号的身份回归小队里，总部也把这事儿捂得死死的，没把他其实是异种型污染源还很友好这件事放出去，大有把宋杳玖当底牌的架势。

污染源

宋杳玖照常在一队待了几天，其他队员看他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完全没有堂堂九号污染源的架子——话又说回来，一个污染源能有什么架子——总之还是信了小玖哪怕变成了九号，也还是以前那个小玖这件事。

还是那个听他们讲笑话、会露出浅浅笑意的小玖。

小队气氛也渐渐回归正常。

只不过现在，再看到小玖安静内敛不爱出风头的样子，再也不会有人觉得他是内向或胆小了，只会以为，难道这，就是强者的谦逊吗？？！

又学到了。

还有人好奇，问起他以前为什么要上岸来，宋杳玖想了想，如实答道：“因为一种感觉。”

收获队友们充满求知欲（八卦欲）的眼神，他说起那一段经历：“是因为那时总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告诉我要去陆地上一趟，我就上了附近的一处海岸，遇到了你们说的那些研究人员……”

研究院虽名义上由联合国共同建立，可这么多年早就被a国的势力浸透，成了a国政府的一言堂。

就连污染源的排名也是他们弄出来的，私底下做过不少违规实验。

还留在那儿的研究人员，全都丧失人性了。

宋杳玖因莫名的指引上岸的那天，正值研究院被各国抵制、联合国列出研究院罪状，派出军队执法的时候。

他读取了被愤怒的士兵开枪射杀、又被遗落在海岸边的研究员遗体的记忆，初步了解了人类社会。

然后用他的声音，在附近所有还在搜寻研究院残党的人们脑中植入这样一条信息——

研究院日前曾创造出了一只人造污染源，现在，祂因为研究院被清理时的混乱局面，趁乱跑到了海里。

做完这一切后，宋杳玖就回到了大海。

这里没有那个吸引他的东西，他要去另一片大陆寻找。

在此之前，一个适当的身份是十分有必要的。

果不其然，在‘人造污染源’这个消息在世界范围内传递开后，他顺应内心的牵引到达c国附近，收敛实力、伪装弱小，见到了那个一直吸引他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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