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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禁风囚笼（第2页）

就在你呼吸的空气里，在你脚下的阴影中，她早就成了祂的一部分”

他猛地向前倾身，尽管被锁链束缚，那股属于王者的狂暴气势依旧扑面而来。

“只因背离律法，祂便吞噬了我的神人！”

涅拉尔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希芙。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容无悲无喜，但她的裙摆，那由光影织就的裙摆，此刻正不受控制地泛起涟漪，仿佛被无形的风吹拂，又仿佛被某种同源的力量所牵引，不由自主地想要飘向那座螺旋高塔。

“那你……”

涅拉尔的声音干涩，“为何甘愿被囚于此？”

风暴王的狂怒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与执着。

“囚禁？”

他低语，“这是我唯一能靠近她的方式……在这里，我还能感受到她最后的一丝愿景，她残存的意识碎片还在这些锁链下游丝般流淌…等待阻止”

“像她一样，阻止因为渴求来此的生命”

他的“目光”

再次聚焦在涅拉尔身上，这一次，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审视。

“等待着像你这样的‘变数’……一个承载了过多律法，以至于可能撑破这囚笼的……‘容器’。”

他的视线扫过希芙，那双空洞的眼眶中，余烬微微闪烁。

“还有你……熟悉的滋味……是祂为了保持最后一丝‘人性’，分离出的碎片吗？也是……将‘容器’引导此地的……饵食？”

“饵食，倒是个贴切的形容”

希芙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但她依旧沉默，只是将目光投向了涅拉尔，那眼神复杂难明。

为何选择对方，到如今也没有答案

涅拉尔伸出手，轻轻触碰那冰冷的、由法则构成的囚笼栏杆。

指尖传来的并非单纯的冰冷，而是一种汹涌的情感洪流——是宵眼女王在被吞噬瞬间的惊愕与不甘，是她对风暴王最后的眷恋，是无数被此地吞噬的灵魂绝望的嘶鸣，还有……风暴王在无尽岁月中，被这痛苦反复折磨却始终不曾消散的、近乎偏执的守护意志。

这股洪流冲击着涅拉尔的意识，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但他仍旧用尽全力，直至那囚笼在双手之中变的扭曲，直至彻底毁坏。

他收回手，深吸了一口这腐朽的空气，目光变得锐利，投向那座不断旋转、仿佛主宰着一切的螺旋高塔。

“饵食也好，容器也罢。”

涅拉尔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带我去见她。

去见见那被吞噬的神人”

风暴王的虚影凝视着他，许久，那残破的嘴角似乎勾起一个近乎破碎的弧度。

目光流露些许的猩红色泽，难以遏制的疯狂涌出。

“如你所愿……后来的‘王’啊……”

“但即便此身破碎，我依旧会阻止，只为她的愿望”

锁链再次哗啦作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终局，奏响最后的序曲。

昔日的王与后来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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