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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它相处几年,却没好好去观察,也不知以前有没有这颗痣,可能突然冒出来的,毕竟刚才和它见过时光老人后有些不正常。
我还在抽出,到底有没有这颗痣,不放心下折身去看看,却不见了它。
绒被下,床榻下,桌上,线球旁,连盘子里的肉都被扒拉一边,都没有。
仿佛凭空消失了。
“点点……你到底是谁?”
我低喃一声,不敢再想下去。
它若是小妖的话也好,陪伴在我旁边,也是理应。
怕就怕它不是。
我心中有了一
个想法,又被自己否定。
回到住的屋中,华尽眠正盘腿坐在鸭绒席上,把玩着全知镜,见我来便招呼:“勺子来看看,刚才问了一些好玩的问题它都每答对。”
“你问了什么?”
“问它是男还是女的。”
“……好问题。”
我扯了下嘴角,笑不出来,幽幽道:“点点走了……刚才怎么也找不到它。”
一个活生生的小家伙突然消失,我心疼得厉害。
想起丹丹惨遭毒手,真怕这只狐狸也出事。
“大概是长大了要发情,动物总有这么一天的。”
他温和笑着,并不理会我的担忧。
我把全知镜收回袖囊,无意间发现它老实许多,有些不正常,拍了一下道:“破镜,你是男是女都没关系。”
它唔了声,忽然侧了镜面,“雌雄难辨,不止我一个。”
“哦,还有谁?”
它一动也不动,死瘫死瘫的,只是镜面呈现一个山形,下方埋了一坨屎。
“这镜子估计累了,有一阵子”
华尽眠声音细如蚊吟,听得我心中一个咯噔,装作不经意地在他旁边坐下,听他呼吸平缓,并没有什么异常。
“你知不知道丹丹是被谁害死的,只需要告诉我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定定地注视着他,眸光深幽难懂,又道:“就算你知道,我也不问是谁,不会多问。”
他勾起一缕淡笑,“知道,你认得他,卖后悔药的人。”
“时光老头?”
我怔怔,“他为何要杀丹丹?”
“你不是说不多问嘛。”
他幽幽道,“我们在九重天时,小姑娘一直用自己不高的法术找后悔,怕是动情了吧。”
“噗,那人叫后悔?奇怪的名字。”
我低喃,“就因为动了情就杀她,太不合乎情理了。”
华尽眠不再多说,反问我:“江绿里要是死的话,你会难过吗?”
这问题扯远了,而且不好回答,凡人自有命数,生死由天,流转轮回。
所以我摇摇头,他像松了口气笑笑。
翌日我在观香宫想事情。
丹丹死了要找个人替代,还有江绿里的覆舟嘴该如何取。
最令人忧心就是点点了,不知它身在何处,又指算不出。
破镜子则呼呼大睡,完全进入夏眠,屡叫不醒。
我无趣地名人拿来纸墨笔砚,在石案上试着画脸,心烦意乱间竟发现画的脸有些古怪。
清一色的五官,大眼睛小嘴巴,拼凑在一起毫无特色。
握笔的手不自然颤抖,画什么都不得力,便把全知镜显示的山下有屎描了下来。
再掏出全知镜比划,镜面虽然漆黑一片,但是对着光还是可以模糊勾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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