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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想想以后，倘能将谢家拉拢过来，宫里贵妃与三皇子对二皇子也是不小的助力。

所以我说，今日实不该与谢莫如口舌，她不过十岁大，这样一个孩子，赢了会让人说咱们以大欺小以尊凌卑，输了……&rdo;程离叹，&ldo;非但替那谢莫如扬了名，还得罪了谢家。

谢韬那老狐狸，今日怕要开怀了。

&rdo;承恩公问，&ldo;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rdo;&ldo;那些不希望看到胡氏女再登后位的人家，不会坐视这等机会流失的。

入主凤仪宫机会不大，但要入宫为妃不难。

&rdo;程离问，&ldo;只是，殿下与国公爷舍得么？&rdo;贵妃之位已经满员，德、淑妃位也有人，剩下一个贤妃之位。

这倒不难，只是进宫为妃，陛下怎么也会给胡家这个面子。

承恩公、宁荣大长公主一起沉默了，这是嫡女，也是幼女，难道让女儿去宫里做妃妾？宁荣大长公主叹，&ldo;凤仪之位则罢，妃位不过鸡肋。

&rdo;闺女这等身份，找一门好亲事不难。

程离微微颌首，道，&ldo;五姑娘不进宫也好，联姻豪门，也是不错的打算。

殿下与国公爷怎么忘了，二皇子成年在即，皇子妃之位府上也该有所打算了。

&rdo;五姑娘不成，五姑娘较二皇子长一辈，但，公府亦有孙辈淑女。

夫妻二人一并笑了，&ldo;先生说的是。

&rdo;后位太着眼，皇子妃位的把握也更大一些。

书房气氛缓和许多，程离忽而正色道，&ldo;殿下与国公爷有大恩于我，今日有些话，我是一定要说一说了。

&rdo;承恩公连忙道，&ldo;文远，我视你为骨肉腹心，有话尽请直言。

&rdo;程离望向宁荣大长公主，沉声道，&ldo;今番凤仪宫失利，皆因殿下不谨，与谢莫如斗气而来。

非但失去大好局面，甚至大大的得罪了谢家。

殿下，恕我直言，殿下因何视谢莫如为眼钉肉刺？&rdo;宁荣大长公主一时难堪，好在她涵养甚佳，并未发作。

想来程离亦是深知这一点，才敢这般对宁荣大长公主说话。

宁荣大长公主不语，程离叹，&ldo;殿下，恕程某直言，殿下一开始就错了。

&rdo;&ldo;殿下看她不顺眼，无非是先时与宁平大长公主不睦罢了。

&rdo;程离认真道，&ldo;此一时彼一时，彼时宁平大长公主掌控朝野，英国公府权柄赫赫，殿下为陛下久不能亲政鸣不平，乃是殿下忠心所致。

如今，英国公府与大长公主皆已化为黄土，谢莫如论及身份，不过一个失去母族的官宦之家的小姑娘罢了。

&rdo;&ldo;今日，我要再跟殿下与国公爷细说此女。

&rdo;先为宁荣大长公主粉饰一番，程离才好说接下来的话，他道，&ldo;我听说今天在寿康院中，谢夫人当众声援谢莫如，若我所料不差，谢家对谢莫如的本事也是有些期待的。

&rdo;宁荣大长公主道，&ldo;我承认她有些本事，就是说她像姐姐，这话，是有几分准的。

但是，她想出头，绝无可能！

&rdo;好生笃定！

？程离道，&ldo;什么叫出头？&rdo;&ldo;于女子而言，无非就是有一个好的归宿了。

&rdo;宁荣大长公主道，&ldo;陛下肯庇护魏国夫人，却不一定会庇护谢莫如。

&rdo;程离轻声道，&ldo;殿下忘了一件事。

&rdo;宁荣大长公主望向程离，程离道，&ldo;当年大长公主过逝，公主府的财物并没有收还宫廷。

&rdo;宁荣大长公主脸色微变，右手无意识的轻轻转动左手红宝石戒子，当年太祖皇帝赐婚，长姐下嫁英国公府，太祖皇帝病笃，以江山儿子相托宁平，长达十年的掌政生涯。

长姐过逝后，今上封存了公主府的财物，悉数赐给魏国夫人。

只是，这笔巨大的财产并没在魏国夫人手里，陛下当时是要赐给魏国夫人，诏书都下了。

但彼时，魏国夫人家破人亡，情绪极差，并没有接收，谢家更不敢代魏国夫人管理，后来仍是陛下着内府代为照管。

但，皇帝金口玉言，这笔财富，现在没人提，不代表将来谢莫如大婚时没人提。

倘谢莫如是个庸凡之人也就罢了，偏生这等性情……宁荣大长公主道，&ldo;先生的意思是，陛下不会坐视谢莫如嫁入寻常人家。

&rdo;&ldo;皇子，或者宗室。

如果陛下真心归还这笔财富，只会给她选这两者之一。

&rdo;世上何曾真有不慕富贵之人，便是宁荣大长公主之尊，在想到那笔财富时，仍是忍不住动心了，不是么？程离心下微笑，望向承恩公与宁荣大长公主，一字一句，道，&ldo;还有一种，外戚。

抑或，公主之家。

&rdo;寻常公门侯府都不可能，皇室不会坐视这笔巨大的财富外流。

不然，谢莫如便是再出众，倘不是有这一层，谢家也不会全力支持她一个小女孩儿。

谢韬肯定早就想到了，谢莫如这样的本领，以上四种人家，不论将来嫁的是哪一种，凭谢莫如的手段，都能带给娘家巨大的回报。

所以，谢韬才会由着她，支持她，培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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