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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次领任,这鱼符统领的士兵都是要练成亲兵的,你怎么敢……”
云谏可容不得她拦,压着她的动作就将鱼符系到她的衣带上:“正因为是亲兵,所以才给你。”
“你怕什么,我还留着官凭呢,调兵遣将不成问题,只是担心我以后任职不能时刻在你身边,希望你握着鱼符,可以行走得自由无忧些。”
省得那些不长眼的狗天天盯着她。
反正用的也是他的兵,打了谁,他替她领罚就是。
云谏见她眼睫上还挂着泪,又低声说道:“若是以后我再欺负你,你也可以调兵来剐了我。”
黎梨终于破涕为笑:“你有毛病……”
得她展颜,云谏稍松一口气,见二人的伞也歪了斜了,他便拉她找了个山石交叠的缝隙避雨。
“冷么?不如等雨停了再走?”
云谏从石缝里扒出些许干枝碎叶,好歹生了火暖暖身子,又将马儿牵来,把先前买的糕点递给黎梨。
他自己坐在一边,只管翻来覆去看着自己的新剑,简直爱不释手:“百年之后,我要把它带进自己的棺材里。”
黎梨小口吃着糕点,轻哼了声。
云谏抬头看她,又道:“放你棺材里也行。”
黎梨动作一顿,果然就听他接着说:“然后我们合葬在一处。”
“死了也不让我清闲?”
黎梨气笑了,捡了颗小石子扔过去:“你倒是想得美!”
云谏轻而易举
截住了石子,随手掂了掂。
夜雨淅沥,击石声慢慢,云谏见她没多久就开始揉眼睛犯困,就叫她靠来自己肩上:“可以睡一会儿,若雨停了,我叫醒你。”
雨夜易眠,柴火也融融烧了半夜,不知何时缓缓熄灭。
石缝中的凉快逐渐显露出来,黎梨没多久就循着热量滚下了云谏的肩膀,枕到了他的腿上。
云谏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剑,替她拨开落到脸颊上的发丝,借着山道边上隐约的石灯光亮,看见她娇红的眉眼,似乎还能看出泪痕。
他叹了一口气,骂自己一句真是该死。
许是睡得不舒服,又或是被他的动静惊扰了,黎梨迷迷糊糊翻了个身,面朝向他。
云谏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又觉得她这样离得有些近了,难免不大自在,就想将她的脑袋往外移。
谁知黎梨半梦半醒地拍开他,随意就将手搭在了他的腰带下方。
陌生的触感传来,云谏一僵,投去视线。
她的手实在是小,搭在他身上十分显眼,似乎握什么都握不住的模样。
这念头仿佛是燎原的星火,跃然旺盛了起来,想求个验证似的,苗头很快就不受控制地就窜成了树,擦着她的手心,顶到她的额边。
云谏的感觉更加明显了,脊骨顿时麻了一半,他倒吸一口凉气,屏着呼吸想要移开她。
黎梨本就睡得不舒服,被碰了两下就不乐意了,推着他含糊道:“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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