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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雨交加的夜晚,花雅袖中藏匿着滴血的刀,一步一步艰难地行走在雨夜中。
12岁以后,他的人生一片灰暗。
给老妈扫完墓,外婆直接带他回家了,没有去看老爸。
老太太虽然嘴里从没有在他面前抱怨过,可心里还是怨恨老爸的,即使人走了那根郁结还在那儿。
当年的事儿很复杂,说点儿玄学的,就好像是一个家庭的气运就到头了,从老妈的公司周转不过来临近破产,老爸听信别人的话赶远海遇见极端天气船翻一去不回时,自此就再也没有顺利过。
花雅跟他老爸也不亲,有记忆起就是老妈在带他,身边还有外爷外婆,说老爸出海挣钱没时间吧,可大多数听见的是老妈不满老爸不上进,懒,搞赌的毛病,然后两人就吵,吵不过就砸东西,砸完老爸就离家出走,留下家里的一地鸡毛。
他感觉他的父母没有一点儿感情,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成是搭伙过日子更恰当些。
可搭伙过日子所用的经济来源,全是他老妈拼搏出来的,老爸到底是没做好大的贡献,甚至逆反,在沉默中爆发,然后开始炒回锅肉质问老妈以前的事儿。
花雅知道,老妈年轻时在鞍城上的大学,有一个喜欢的人,也是老爸口中经常骂老妈白月光的那个人。
但是谁,他不知道。
“奶奶,小椰,才给花姨扫完墓回来啊?”
于佳阔蹲在自家院门前,端着一大碗面条在那嗦。
“是呀,你这是吃早饭还是中午饭哦?”
花丽珍笑着问。
“早中饭,”
于佳阔呲牙笑,“才起呢。”
“于叔他不说要上手吗?”
花雅好笑地看着他。
“上手了,但我真不想起,”
于佳阔叹了口气,“昨晚喝太多了,我现在头还是晕的。”
“叫春姨给你煮点儿醒酒汤呗。”
花雅说。
“快别,”
于佳阔惊恐地瞪大眼,“我还敢叫她给我煮醒酒汤,她没喂我吃苍蝇拍就是好的了。”
花雅回想了下于佳阔老妈河东狮吼的模样,唔了声,“好像也是。”
“你脖子这儿怎么了?”
于佳阔嗦了口面,指着他颈侧问,“红的。”
花雅一愣,掏出手机在黑色屏幕上看到,自己脖颈处有块指甲大的红痕,居然还留印了?大脑瞬间拉回昨晚,他装作无事地把卫衣领子扯高了些,“蚊子吧。”
“噢,这两天还是会有那些小蚊子,”
于佳阔没在意,“你昨天是不是一个一个把我们塞到出租车的?”
“嗯啊,”
花雅笑着说,“跟拖死牛一样。”
“操,”
于佳阔乐了,“我他妈再也不喝那么多了,阳子还吐到人车上,赔了两百。”
“这事儿整的。”
花雅说。
回到家,他顾及着刚于佳阔的提醒,在镜子面前又瞅了眼,吻痕看得更清楚了。
狗东西。
他咬牙骂了一句,从医药盒里找出一片创可贴撕开贴在吻痕上面,看起来明显又突兀,回答于佳阔是被蚊子咬的他都很想笑。
昨晚江彧送他回家也是看见了?比起看见还是没看见,花雅觉得,男人应该是看见了,不然怎么会说出那些话?
在江旋转来桐县之后,他曾担心不想卷入父子俩的漩涡还是发生了。
花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地吐了口气。
“你待会儿给小禾苗打个电话叫她过来吃饭,”
花丽珍敲了敲他的卧室门说,“上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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