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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那笙嘟囔着，口唇翕动，以陶醉的神情唱了一首来自远方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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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歌者为自己动人的歌声海豹式鼓掌。

鲛人傀儡师默默起身，坐到离她远一点的地方。

好冷，越听越冷。

比他出云荒那日躺雪地里还冷。

显然，这是个快乐的疯子，花痴的傻子。

他真的惹不起。

不过没关系，反正这些人也快死了。

——慕士塔格雪山下，掩藏着无数的尸骨。

“苏摩苏摩。”

欢脱的少女连着喊他的名字。

鲛人傀儡师烦不胜扰，但不知怎么的，也许是想到了这样一个吵闹的女孩子，到明天就会变成僵尸的同伴，嘴巴里只能发出“嗬嗬”

的喊声……

他决定短暂地原谅她。

“你那么厉害，等雪崩来了，救救我们大家吧。

我知道道德绑架是不对的，所以我们做个交换怎么样？我替你撬真岚墙角鸭!”

苏摩终于抬起头，

空洞的视线冷冷地瞅过来。

那笙咧开嘴，扬出了一个大大的、很有道德的微笑。

*

#重来，让我们回到来到云荒的那一天

#大胆地扔出强大的伙伴——去吧，苏摩球!

晨曦的微光已经笼罩了大地。

站在万仞绝顶之上，俯瞰脚下的土地，神秘的新大陆快要在即将到来的黎明中露出真容，呈现出奇异而美丽的色彩。

听着身后传来流民们的欢呼和感谢，尤以那个东巴少女喊得最大声，鲛人傀儡师容颜淡漠，甚至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要过了天阙，才能到云荒呢。

也不知道多少人能跨过那最后一步。

“谢谢你，苏摩，你真是个好人!”

当年轻的盲人傀儡师大踏步从山顶扬长而下时，那笙叽叽喳喳地跟在他后面，还招呼其他人跟着一块儿走:“等等还有吃人的恐怖东西出没呢，得趁着太阳没完全出来，快快地跑过去前面小土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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