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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破处（第2页）

老鲁勉强一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他说道：“我也不是基佬，阿文，以前我有什么伤害你的地方，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都是我管不住自己心里的欲念，我对你的好算不了什么，你也不用当回事。”

他越是这么说，我越感到自己猜得没错，我心中砰砰乱跳，问道：“你……你要走了？你要转校？你要出国？”

他摇了摇头：“我可没有这么好的命了。”

我心中一沉，最不希望的事变成了最可能的事：“你得了……什么病？”

这一次老鲁没有回答，脸色反而变得更加平静了，他只是说：“我好羡慕你，如果有来世……”

想起和老鲁结交的种种经过，虽然他曾经羞辱过我，可是那份真挚的友情还是纯洁的，在学校里，他是唯一一个不跟我计较钱财的人，也算是男生中对我最好的人。

我们一起打过架，一起去网吧包夜，一起畅谈过理想……我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原来是这样，我还卑鄙的以为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些天我都做了什么？

我除了用猜忌来伤害他，我什么都没做！

怪不得他说要补习，家里就给他两千多，哪有这样幼稚的谎话，让家里人不生疑的？

只要跟班主任打个电话就戳破这谎言了。

肯定是老鲁的爸妈知道自己儿子得了绝症，所以顺着他，由着他。

“他时日不多了，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就让他去做吧……”

这是我能想象到的医生善意的嘱托。

“阿文，你别哭了……”

老鲁帮我擦掉眼泪。

“老鲁，我真不是人！”

我十分自责。

“这不算什么，不知者无罪，你又不是故意的，我也从没有怪过你。”

他越是这么说，我越是感到不安，我的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我掏出纸巾擦掉，心中想着，他心里说不定更难过，他还如此年轻……所以我不能再流露出负面情绪，我也不敢问他还有多少时间能活，而是勉强笑道：“你……还有什么……你想干什么，我都陪着你。”

“不用，你不是还有事么？你跟青柠约好的，陪她去逛街。”

“嘿，什么时候不能陪她？今天我就陪你了，他妈的，我今天就做你的三陪了，陪玩，陪吃，陪……打游戏。”

我故意说些轻松的俏皮话。

“赶紧滚去你女朋友那边吧，老子又不是女人，要你陪？你对青柠好点，多顺着她点，说不定能够早点摘到她的果实。”

老鲁还是那个老鲁，说话流氓粗鲁，此刻听来，却分外让我感到十分亲切。

我坚决不去陪女朋友，他还生气了：“你别气我了好不好？我本来就……”

“好好好，我去，等我回来，我跟你带吃的。”

“不用，你好好陪你女朋友吧，我好着呢，别这么早回来。”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

走了没两步，他又喊住我：“阿文，等一下。”

我赶紧来到他身边，他叮嘱道：“我的事，你谁都不要说，就连青柠也不要说，我不希望他们……他们可怜我，你自己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这……”

我什么事都不会瞒着青柠的，何况说了又有什么？

“你要是跟别人说了，我就不当你是朋友了。”

“好，我答应你，不跟别人说，你……你现在，没事吧？”

“我现在好得很，你要是不信，就把我和赵青柠锁在一间屋里试试？”

我勉强笑笑，跟他作别。

那一天我陪青柠逛街也是心不在焉，心中所想，都是老鲁得了绝症一事，心中难过不已。

此后几日，我和青柠聚少离多，自然都是为了陪老鲁去玩，去玩我们曾经玩过的游戏厅，去钻我们曾经害怕的山洞，去我们曾经通宵看过的录像厅，一切都由老鲁付钱，我要付，他还跟我生气，我怕他被气到，大都依着他。

这天，我忽然想起自己跟老鲁去这些地方，不过是为了我自己多些对他的回忆罢了，倒忘了问他，他还有什么愿望没有实现，那么我拼尽所有，也不要他留有遗憾。

“我……我哪里还有什么遗憾？我很满足了，我有爱我的爸爸妈妈，有你还有其他一些好朋友，我……我很满足。”

老鲁脸上多少带点悲情。

我却听出他没有说实话，他肯定还有什么愿望没有达成的。

在我的坚持下，他终于说了：“我……我还年轻，我没有结过婚，也没有自己的孩子，跟你说了，你又能怎么样？你能嫁给我，给我生孩子？”

这是我做不到的，想起他不过十多岁，还不够结婚的年龄，那是超出我的能力了。

我心中一动，问道：“你……你还没有破处吧？”

“嘿……关你什么事？”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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