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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活体建筑的觉醒（第2页）

当她的血液浸透操作面板时，机械心脏的防护罩突然透明——莉娅终于看清，在齿轮最深处跳动的，是她当年送给艾尔维斯的那枚冰晶蔷薇。

金发女孩的蓝血渗入控制台的缝隙时，动力塔的齿轮突然卡死。

莉娅的星图右眼闪过一道强光——她看见艾尔维斯跪在实验室的废墟中，颤抖的机械手指正将冰晶蔷薇塞入胸腔。

西格莉德的幻影贴在他耳边低语，每一句话都化作齿轮上的哺乳纹。

"

他在等你的匕首……"

金发女孩突然开口，声音混着机械杂音。

她的胎记钥匙开始融化，蓝血顺着操作台流向机械心脏，在防护罩上蚀出裂痕。

整座动力塔突然痉挛。

墙壁上的管道扭成麻花，喷出滚烫的蒸汽。

莉娅拽着女孩扑向铁梯，脚下的金属地板突然翻卷，露出底下转动的巨型齿轮。

艾尔维斯残破的躯体在培养液中浮沉，机械心脏的每一次搏动都让齿轮加速。

"

他要醒了……"

女孩的瞳孔映出骇人画面——议会厅的肉膜巨口已扩张到覆盖半个白昼城，尖牙般的钢筋正咀嚼着教堂的彩窗玻璃。

钟楼的七百二十只瞳孔突然转向动力塔，视线所及之处，连空气都开始凝固。

莉娅的冰晶长枪刺入防护罩裂缝。

机械心脏突然爆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齿轮间隙迸出蓝血，在空中拼成星图轨迹。

金发女孩突然跃上操作台，将融化的胎记钥匙按在心脏表面。

"

这才是调谐器！

"

她的皮肤开始碳化，蓝血与机械心脏的冷却液混合成银色。

全城建筑的哀嚎突然同步，暗夜城的钟楼表面裂开血肉裂缝，露出里面跳动的胚胎神经节。

艾尔维斯的机械右眼突然睁开。

莉娅在瞳孔倒影中看见五年前的雪夜——他握着她的手，将冰晶蔷薇刺入暴走的机械兽核心。

"

现在轮到你了……"

记忆中的他松开刀柄，鲜血从指缝滴落。

长枪刺穿机械心脏的刹那，时间仿佛停滞。

齿轮崩裂的碎屑悬浮在空中，每片都映着不同的画面：艾尔维斯在实验室刻下星图，西格莉德将虹膜碎片植入女婴的眼眶，金发女孩在雪地里攥着怀表残片……

心脏核心的冰晶蔷薇突然绽放。

花瓣剥落处涌出银色液体，所到之处齿轮锈蚀、肉膜枯萎。

金发女孩的碳化身躯随风消散，只剩半枚胎记钥匙嵌在蔷薇花蕊中。

莉娅的星图右眼突然看穿地底——动力塔下方埋着诺顿设计的频率调节器，此刻正随着蔷薇的绽放渗出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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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你留了后门……"

艾尔维斯的声音从残破的声带里挤出。

机械心脏彻底停摆前，最后的脉冲激活了地底装置。

全城建筑的银色脐带突然绷断，议会厅的巨口在痉挛中吐出成堆的金属残骸。

暗夜钟楼轰然倒塌。

莉娅抱着艾尔维斯冷却的躯壳跌坐在地，看见他的机械心脏碎屑在空中重组——那些沾着蓝血的金属片拼成微型双生城邦的模型，每栋建筑都在模型里安静沉睡。

金发女孩消失的位置，冰晶蔷薇的根系刺破地面。

当第一朵花苞绽放时，莉娅听见遥远的北方传来熟悉的齿轮转动声——那道本已闭合的天空裂缝，正在新生的蔷薇丛上投下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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