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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第2页）

&esp;&esp;“是呀，”

先前那侍女顺口接道，声音压低了些，“你是不知道，自打莱纳斯殿下那档子事儿后，伊莉丝殿下就把身边人裁减了大半……”

&esp;&esp;“咳！”

擦花瓶的侍女突兀地咳了一声，递过去一个警示的眼神。

&esp;&esp;玛格心下了然。

&esp;&esp;那侍女立刻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转而道：“我先带你去住处安顿。

喏，”

她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一封印着火漆的便笺，“殿下临走时吩咐交给你的。”

&esp;&esp;玛格接过那方硬挺的纸张，指腹拂过冰凉的封蜡。

&esp;&esp;她顿了顿，这个向来孤高清冷的女人，竟破天荒地对着那侍女吐出两个字：“多谢。”

&esp;&esp;语气虽仍带着惯常的生硬，却已是破例。

&esp;&esp;跟随引路的脚步穿过回廊，越走，玛格心头的疑云越重。

&esp;&esp;这为她安排的住处，距离伊莉丝的主殿未免太过遥远。

踏入室内，疑惑非但未解，反而更深——房间的宽敞、陈设的舒适，都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侍女，甚至许多低级管事应有的份例。

&esp;&esp;一切的答案，在她展开那张便笺时揭晓：

&esp;&esp;玛格：

&esp;&esp;本想为你另寻他处，思来想去，还是我这里折中些。

一切已安排妥当，若你不想见我，无需点卯，随意找点事装装样子即可。

况且不日我将启程南地，归期难定，你守着间空殿，总比在别处自在。

&esp;&esp;盼你满意。

若有任何不妥，务必告知。

&esp;&esp;另，何时得空，再战一局“核桃堡垒”

？

&esp;&esp;偷偷告诉你，这些日子我可没闲着，技艺精进不少。

&esp;&esp;伊莉丝

&esp;&esp;目光扫过最后那行带着点孩子气的字眼，一丝极其罕见的暖意悄然漫上心头。

&esp;&esp;玛格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

她将信纸仔细迭好，指尖划过纸张边缘，目光无声地在室内一件件显然费了心思的物什上缓缓掠过。

&esp;&esp;——

&esp;&esp;“看出什么了？”

&esp;&esp;伊莉丝用浸透了浓烈香醋的厚布巾死死捂住口鼻，那具高度腐败的侍女尸体散发出的恶臭依旧无孔不入，熏得她胃里翻江倒海。

&esp;&esp;她紧锁眉头，强忍着不适，目光在狰狞的伤口和青紫皮肤上逡巡。

&esp;&esp;“结案文书说是自戕，但疑点有二。”

&esp;&esp;卡斯帕戴着薄皮手套，指尖精准地点向尸体脖颈处那道深可见骨的切口，声音冷峻，“其一，切口过于平整利落，直切要害。

一个走投无路、毫无武技傍身的普通侍女，做不到如此干脆。”

&esp;&esp;“嗯，”

伊莉丝凝重地点点头，视线从伤口移向他，“其二呢？”

&esp;&esp;“她还有一双弟妹，”

&esp;&esp;卡斯帕的语速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就在她‘自尽’的同一天，被卖进了‘夜莺巷’。”

&esp;&esp;“人在哪？”

&esp;&esp;捂住口鼻的布巾骤然被攥紧，伊莉丝的声音从布巾后透出来，带着沉甸甸的寒意。

&esp;&esp;…

&esp;&esp;万幸卡斯帕动作够快，将两个孩子从那污浊泥潭里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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