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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萧衍之并不在意,拉着桑晚穿过一道道视线,走向太后身侧的座椅:“得亏被拦着了,朕才没被嚷醒,不然——”
&esp;&esp;帝王话说一半,缓缓坐下,牵着桑晚也在身侧落座,顺位下去,是在嫔位的郑怡,和她相视一笑。
&esp;&esp;“朕可不想在这大好的日子里,闹出人命来。”
&esp;&esp;他声音锐冷,跪着请罪的小太监明显抖了抖:“奴、奴才不敢。”
&esp;&esp;“皇帝政务繁忙,难得休朝,但也要注意身子。”
&esp;&esp;太后面色不虞,身边的洪瑞躬身退下,将那小太监带离。
&esp;&esp;“再宠幸,也该雨露均沾,后宫的妃嫔都在恭候圣恩,皇帝专宠桑姑娘,于皇家开枝散叶无益,致使国本不安。”
&esp;&esp;“不劳太后操心。”
&esp;&esp;萧衍之声音懒懒,敷衍又无礼,连面子功夫都懒得装。
&esp;&esp;侧眸看了眼姚淑兰身旁的萧承基:“宁王可好些了?”
&esp;&esp;帝王直接将话题转走,萧承基坐的板正,颔首浅笑:“回陛下,臣已大好。”
&esp;&esp;“如此,朕便放心了。”
&esp;&esp;帝王看着萧承基,比起数日前去太庙祭祖,双眼又清明不少。
&esp;&esp;“宁王是长子,先前朕为你赐了两桩婚事,既已恢复如初,也该早日完婚,叫太后放心。”
&esp;&esp;“臣浑噩地过了快二十年,母后辛劳,怎好再言婚事,理应承欢膝下,以尽孝道,更要为陛下分忧解难,手足同心才是。”
&esp;&esp;萧承基丝毫没有自己已经二十六岁的认知,对成婚一事很是抗拒。
&esp;&esp;他的记忆里,还停留在儿时高烧之后,一晃眼,怎就到了现在……
&esp;&esp;萧衍之心中冷笑,还没怎样呢,就想着来分权了,好一句手足同心。
&esp;&esp;“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esp;&esp;萧衍之收回视线,神情自若:“朕记得,宁王快到而立之年了吧?自古以来,都是先成家,后立业,梓轩亦是如此,宁王这个做兄长的,更该懂事。”
&esp;&esp;萧承基明显不服,他用了大量时间去接受自己的年岁,和现在的新帝。
&esp;&esp;痴傻那些年的记忆,也一点点随着时间推移,都注入脑海。
&esp;&esp;萧衍之在她母后面前受罚受辱的画面仍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esp;&esp;他始终觉得,萧衍之不过母后为自己培养的傀儡罢了,之前在寿康宫,他连宫里的下人都不如,现在坐着帝位,同记忆里的样子,太过割裂。
&esp;&esp;更何况——这帝位,本就应该是他的!
&esp;&esp;萧承基的心智也在痊愈后,凭靠着太多凌乱的记忆,快速从当年稚儿般的年岁,成长到现在,看起来和皇室长子无异。
&esp;&esp;他不知姚家早已没了权柄,恢复的这两月又被姚淑兰一直灌输着夺位的思想。
&esp;&esp;萧承基当即沉不住气,冷言道:
&esp;&esp;“说句大不敬的话,臣也算您的兄长,陛下进了梵音阁,臣也不曾听您唤过一句母后,更别提臣这个皇兄了。”
&esp;&esp;梵音阁霎时安静下来,桑晚很是惊讶,对宁王的印象也一同割裂起来。
&esp;&esp;萧衍之笑声骇人,在梵音阁中带起阵阵回声:“看来数月前,在菊园的那顿鞭子,还没教会宁王规矩。”
&esp;&esp;萧承基没意识到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是昔日,他们在宫中乃至京中仗着姚家作威作福的时候。
&esp;&esp;痴傻的这些年在寿康宫被保护的太好,更不知萧衍之流传在外的暴君名号。
&esp;&esp;姚淑兰心下着急,坐起身道:“皇帝,今日是除夕!
哀家都说了,宁王心智有损,还没教好。”
&esp;&esp;“的确没教好,但没关系——”
帝王冷笑:“朕替太后教就是。”
&esp;&esp;萧衍之扬声吩咐:“把宁王带到戏台上,鞭到他求饶认错为止。”
&esp;&esp;
&esp;&esp;姚淑兰左手紧紧攥着红木椅的把手,右掌已经拍在和帝王间的矮几上,“啪”
的一声,极其响亮。
&esp;&esp;“哀家还在这呢,皇帝如此目中无人,还有将哀家这个母后放在眼里吗?”
&esp;&esp;听令走过来预备动手的内侍监,也顿足,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带走宁王。
&esp;&esp;萧承基眼中满是错愕,数月前在菊园的事他一直记恨着,但怎么也想不到,会再次重蹈覆辙。
&esp;&esp;本想仗着自己心智恢复,在言语上呛声几句,也好快意些,待登上皇位,势必要一雪前耻。
&esp;&esp;萧衍之眼皮微抬,冷冷扫了眼已经靠近萧承基的太监。
&esp;&esp;几人当即吓出一身冷汗,动作麻利的将宁王反绞着双手往戏台上拖。
&esp;&esp;萧承基执拗转身,但多年病着,身体较虚,争不过内侍监的手劲儿,只侧身了一半,满身怒气。
&esp;&esp;口中喊着自己是先帝长子,即便是萧衍之,也不能让他这般丢了皇室颜面。
&esp;&esp;姚淑兰气急起身:“哀家不是说过,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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