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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第3页）

&esp;&esp;奉先殿里供奉的，都是萧氏历来先祖的牌位。

&esp;&esp;已经是死人了，谁会问罪？

&esp;&esp;但这话，没人敢接，就连姚淑兰，都不敢直言。

&esp;&esp;凌元洲的父亲凌修明胡子半白，笑呵呵道：

&esp;&esp;“方才老夫同他碰酒时，还说不能多饮，要去陪宁王给皇室祖先守岁呢，算起来小豫王也不过十七，有这份心便够了，宁王才是先帝血脉，又浑噩这么些年，理应尽一份孝。”

&esp;&esp;眼下谁人不知，萧承基是被帝王罚去的。

&esp;&esp;凌老将军三言两语，便扭转局势，说得好听，但太后脸上终究无光。

&esp;&esp;姚淑兰岂会让她太后的威仪就这样被下掉。

&esp;&esp;“既如此，梓轩便替小豫王去奉献殿守岁吧，幼时你便不受管束，如今被赐下婚约，也该长大了。”

&esp;&esp;“——啊？！”

&esp;&esp;萧梓轩哪里会乐意，他一向在心中把姚淑兰叫着老妖婆，对付她自有一手。

&esp;&esp;半醉状态下，纨绔的模样活灵活现，“母后就不怕儿臣大闹奉先殿，连累大哥跟我一同受罚……儿臣还要早些回去，好见见芸心呢。”

&esp;&esp;桑晚忍俊不禁。

&esp;&esp;“梓轩。”

萧衍之故意压着声儿：“虽是醉话，也不可这般无礼。”

&esp;&esp;萧梓轩撇撇嘴，冲姚淑兰摇晃着勉强躬身：“儿臣知错，母后还是别让儿臣扰了祖宗安宁的好。”

&esp;&esp;

&esp;&esp;明和殿内鸦雀无声，萧梓轩躬身未起，萧然还趴在身前的案几上，口中好似混沌不清地嘟囔着“守岁”

二字。

&esp;&esp;在分外安静的大殿中，便显得有些突兀。

&esp;&esp;姚淑兰面色不虞，挂不住笑，深深看了眼小豫王，又扫过萧衍之唇角噙笑的脸。

&esp;&esp;“子时已到，都回去守岁吧。”

&esp;&esp;语罢，拂袖离开。

&esp;&esp;萧琼斓也起身，跟在姚淑兰身后，亦步亦趋地走了。

&esp;&esp;“——恭送太后。”

&esp;&esp;众人起身，目送姚淑兰离开，外头大雪已停，衣着华贵的妇人消失在宫灯夜色中。

&esp;&esp;奉先殿最终只有宁王一人，跪着同先祖牌位一同守岁。

&esp;&esp;身上还带着未经处理的鞭伤，却分外倔强，从始至终都未曾求饶，姚淑兰也没有说句软话，让帝王松口。

&esp;&esp;她心中清楚，萧衍之恨极了他们，又怎会轻易放过，更不会上赶着自讨没趣。

&esp;&esp;契蒙和东陵逸同为使臣，席位都在高台下的首位，将太后神情看得清楚。

&esp;&esp;东夷也在中原，也有守岁的习俗。

&esp;&esp;契蒙在北狄，此次应邀在万寿节时朝贺，连着年关一同，体味中原的年，还是第一次守岁。

&esp;&esp;等上元节过完，来接萧琼斓和亲的队伍也会抵京，届时他们就该回北狄了。

&esp;&esp;两国交好，边关百姓安宁，小豫王又接下粮草置换事宜，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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