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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esp;&esp;蒋氏转头看魏琳伊，却是刚有那个举动便按捺下，垂首不语。

&esp;&esp;魏琳伊咬了咬唇，也低垂着头。

&esp;&esp;君若轻描淡写地道：“洗衣浆裳是太享受了，就该让你们每日穿着夏衣，在风口供人观瞻。”

&esp;&esp;那情形，一想就觉得冷得要命。

蒋氏对魏琳伊微声道：“在何处？说实话。”

&esp;&esp;“怎么回事？”

君若语气冷了几分。

&esp;&esp;蒋氏腿肚子直转筋，还是没吭声。

&esp;&esp;君若锋利的视线笔直地刺向魏琳伊。

&esp;&esp;“在、在我这儿。”

魏琳伊抬手，从颈间取下吊坠。

&esp;&esp;晓风拿过，交给君若。

&esp;&esp;君若沉了沉，见魏琳伊又开始低着头咬嘴唇，没了下文，火气就上来了，“掌嘴！”

&esp;&esp;“是！”

&esp;&esp;蒋氏面色惨白，随着掌掴的声响，肩膀一耸一耸的，倒真识相了，没言语。

等到魏琳伊挨完耳刮子，她才上前半步，欠身道：

&esp;&esp;“错全在我，曾经起过探究玉坠来历的心思，又不放心经别人的手，便拿给琳伊，让她想想法子。

……”

&esp;&esp;君若却打断她：“随后的事，让魏二小姐说。”

&esp;&esp;魏琳伊再一次被打老实了，顶着当下便已红肿起来嘴角沁血不止的脸，拖着哭腔道：“我查不出来历，却非常喜爱那吊坠的成色，起了贪念，谎称遗失了……”

&esp;&esp;“到底什么东西投胎的？”

君若眼中充斥着嫌恶，“滚回去洗衣服，敢偷懒片刻，我生撕了你那张脸。”

&esp;&esp;魏琳伊吓得三魂七魄丢了大半，跌跌撞撞出门去。

&esp;&esp;蒋氏也吓得不轻，但不敢流露分毫，木桩子似的戳在那儿。

&esp;&esp;君若转向温氏：“说那产婆，只要是你知道的，全照实说来。”

&esp;&esp;温氏欲哭无泪，“我只与那人见过两次，所知的真的少得可怜。

本是我的下人找的，而知情的下人……早已灭口。”

&esp;&esp;“年岁、口音、长相全忘了？难道你就没想过把那产婆灭口？见面时连姓氏之类的也不曾问？”

君若没好气地提醒。

&esp;&esp;那女子把他带入人世间，与他最是有缘

&esp;&esp;天寒地冻的日子，温氏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如实请求道：“大小姐容我些回想的工夫，我实在是畏惧得厉害。”

&esp;&esp;君若爱答不理地嗯了一声，拿起半月吊坠，用柳叶刀除去细丝绳，递给晓风，“好生清洗。”

&esp;&esp;虽然时隔多年，但换子一事是温氏生平的一场大戏，事发前曾一再推演，事后亦少不得一再回顾反思每个细节。

&esp;&esp;有的人在惊惧交加之时，心智会陷入混沌，有的人则会灵光闪现，救自己一时。

&esp;&esp;温氏属于后者，心急如焚的时刻，与那产婆相关的记忆重现于脑海。

&esp;&esp;“那产婆二十六七的样子，不胖不瘦的中等身材……”

温氏讲述着回想起来的，“对了对了，她生了一双吊梢眼，嘴巴很大，嘴角下垂得厉害，见我细瞧了她两回，她自嘲说婆婆小姑子都嫌弃她的面相，注重样貌的人家，也不会请她照顾有喜之人，最要命的是，生下来的儿子也随了她。

&esp;&esp;“口音我没印象，那应该就是寻常的声音，说的地道的京话或官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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