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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暗影浮现（第3页）

球体膨胀的刹那，凝固的嘉陵江开始扭曲，江水中的货轮、岸边的吊脚楼、甚至空中的云团，都被吸入漩涡，连时间琥珀液都在黑洞边缘蒸发成荧光，形成无数细小的光蝶，围绕着球体翩翩起舞。

林宇的蜂巢纹突然燃烧，像有岩浆在血管里奔涌，他"

看"

见陈婆婆站在黑洞边缘，竹制的麻花笊篱在空中划出金色轨迹，笊篱上挂着的麻花竟化作锁链，每根麻花的纹路都与蜂巢纹完全一致，缠住黑洞边缘时，发出"

滋啦"

的油炸声。

老人的方言在虚数空间回荡，带着磁器口清晨的烟火气："

小宇，把《正气歌》念给这些龟儿子听！

当年你爷爷教你背的时候，可是连麻花都顾不上吃呢。

"

话音未落，林宇的视网膜上浮现出文天祥的诗句，每个汉字都带着磁器口古镇的青石板气息，笔画间还藏着陈婆婆炸麻花的油香，在虚数空间凝结成金色光带，光带边缘泛着蜂巢状的涟漪。

"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林宇的声音混着码头火锅店的喧嚣，有食客的划拳声、汤勺碰撞的叮当声，每字出口都在空气中留下蜂巢状的声波纹路，纹路中心闪烁着苏瑶胎记的金光。

金色光带穿透黑洞的瞬间，暗影特工的齿轮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像生锈的铁门被强行推开，每道裂痕都渗出人类文明的记忆碎片：阿Ken与狗在火星基地看流星时，狗尾巴扫过他手背的触感；水晶长老在熔炉前说出"

痛苦是文明的年轮"

时，晶体振动的频率；甚至苏瑶在实验室第一次成功编织能量网时，辫梢沾着的那滴不慎打翻的辣椒油，在培养皿中扩散的轨迹。

苏瑶趁机将碎玉吊坠的碎片刺入黑洞，每块碎片都释放出火星土壤的焦糊味，像有火星的岩石在高温下爆裂，那是她基因里携带的红色星球记忆。

共振波与《正气歌》的量子场交织，在虚数空间形成旋转的太极图，阴阳鱼眼正是林宇的蜂巢纹与苏瑶的胎记，鱼眼转动时，竟映出两人从小到大的所有互动：小学时一起偷摘枇杷被追、高中时在便利店分享关东煮、在星舰上共同面对水晶文明的试炼。

太极图缓缓收缩，将黑洞压缩成核桃大小，齿轮组的转动声越来越慢，最终定格在"

99.98%"

的刻度，少了那关键的0.01%，齿轮表面竟出现了细密的裂纹，像有阳光透过云层，在齿轮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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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以为靠地球人的酸腐诗句就能对抗熵域？"

量子脑的电子音带着失真，却难掩颤抖，像有无数个声音在同时说话，"

宇宙的终极法则是熵增，而我们只是加速这个过程——让所有文明在最完美的时刻凋零，才是对文明最大的尊重。

"

林宇突然笑了，他想起陈婆婆在巷口的吆喝："

刚出锅的麻花，不甜不要钱！

"

声音里带着磁器口特有的椒盐味，这种对不完美的包容，此刻化作最锋利的武器。

他与苏瑶的能量在太极图中交融，山海经神兽们从记忆中显形：烛龙的赤目照亮齿轮裂痕，每道裂痕里都藏着一个文明的故事；白泽的角挑开基因锁链，锁链断裂时发出编钟般的清响；饕餮的巨口吞噬熵域符号，吞咽时发出满足的哼声。

最震撼的是，陈婆婆的麻花摊虚影出现在神兽群中，油锅的滋滋声与《正气歌》的吟诵声共振，形成让量子脑颤抖的声波矩阵，油锅里的麻花竟化作金色的光蝶，飞向齿轮的裂痕，每只光蝶都带着"

不完美才是完美"

的意念。

现实的星舰控制台在量子乱流中浮现，金属表面还带着虚数空间的余温，阿Ken正用袖子擦拭量子步枪，嘴里嘟囔着粤语版的《正气歌》，带着独特的韵律；水晶长老的晶体身体多了道新裂痕，裂痕深处竟闪烁着地球火锅的红光，像有火苗在晶体内部跳动，那是被人类文明记忆感染的证明。

苏瑶掌心的碎玉碎片自动拼接，组成的不再是完整的吊坠，而是刻着苏家血脉密码的蜂巢状密钥，密钥表面流转着火星土壤的赭红色与地球黄土的金黄色。

"

熵域主脑害怕的不是我们的力量，"

林宇盯着舷窗外重新稳定的蜂巢星，晶体表面的裂痕正在渗出温暖的银光，像有月光洒在晶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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