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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出租车后座的乘客七（第2页）

他认识外婆！

“外婆知道你们的事？”

小雨的脑子一片混乱，“她知道张兰被杀了？知道你们用骨头做纽扣？”

王师傅的笑容僵在脸上，突然举起手里裹着红布的东西，扯开红布——是个铜砧，上面布满了凿痕，和警察找到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这个铜砧的角落里，刻着个小小的“念”

字。

“师母什么都知道。”

王师傅的声音沉下来，像磨铜的砂纸，“她还帮我们藏了东西。”

藏了东西？藏在哪里？

张兰突然指向小雨的衣柜：“在师母的樟木箱里。”

衣柜！

小雨的衣柜里，确实有个外婆留下的樟木箱，深褐色的，铜锁早就锈死了，她从没打开过。

“里面有什么？”

小雨的声音发颤。

“念念的胎发，我的嫁衣样，还有……”

张兰的声音顿了顿，白脸上泛起诡异的红，“王师傅的账本。”

账本？记着什么的账本？

王师傅突然朝她走过来，手里的铜砧拖在地上，发出“刺啦”

的声响，像在刮骨头。

“师母说，等你二十岁，就把箱子给你。”

他的眼睛眯得更细了，“今天，正好是你二十岁生日。”

二十岁生日？小雨猛地想起，今天确实是她的生日，光顾着害怕，居然忘了。

外婆生前总说，二十岁生日那天，要给她个特别的礼物。

难道就是那个樟木箱？

念念突然扑过来，抱住小雨的腿，黑洞洞的眼睛盯着她的手腕：“姐姐，你的血真香，像妈妈做的桂花糖。”

她的小嘴里流出黑色的涎水，滴在小雨的裤腿上，烧出一个个小洞，露出底下的皮肤——爬满了枫叶形的红痕，像刚长出来的胎记。

“放开我！”

小雨用剪刀去戳念念，可剪刀穿过了她的身体，什么也没碰到。

念念只是笑，笑得身体越来越透明，最后变成了粒枫叶形的纽扣，掉在地上，滚到樟木箱底下。

张兰的身影也开始变淡，蓝布褂子像被风吹散的烟，只留下句轻飘飘的话：“箱子里的线，要用你的血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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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下王师傅和小雨。

铜砧拖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响，震得地板都在发麻。

王师傅举起铜砧，对着樟木箱砸下去——

“哐当！”

锈死的铜锁被砸开了，箱盖“吱呀”

一声弹起来，一股浓烈的樟木味混着甜腥味涌出来，差点熏晕小雨。

箱子里铺着块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个小小的锦袋，装着胎发；一本泛黄的纸样，画着件嫁衣，领口处标着“枫叶扣”

；还有个牛皮账本，封面上用红漆写着“往生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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