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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esp;&esp;问眠随之捡起没有香气的菩提树花，说：“尚可。”

&esp;&esp;这里很适合想要归隐山林的人居住。

&esp;&esp;姜允心血来潮地感慨：“你我都是这万千世界中的一粒尘埃，在落定之前，都将会找到自己的道。

你想好，以后要走的道是什么了吗？”

&esp;&esp;很久以前。

&esp;&esp;有个人这样问过她，她没有回答。

&esp;&esp;而现在，她有了答案却无人可诉说。

&esp;&esp;问眠直言：“我对无情和有情道都不感兴趣。”

&esp;&esp;“你这么冷冰冰多适合无情道。”

&esp;&esp;“可我不喜欢。”

&esp;&esp;问眠自知自己做不到无情道的条条框框，也无法舍弃亲情和别的。

&esp;&esp;姜允了然道：“也是，做一个没有感情的修行者，同样是极端。”

&esp;&esp;问眠轻声问：“你的道又是什么？”

&esp;&esp;“邪魔外道算吗？逗你玩的。

我呀，我的道说起来有点复杂，我倾向于中立之道。

但每个人要走的道都不同，看你以后如何选择。”

&esp;&esp;姜允试着说的简短点，有时候她也挺同情那些主角，既要背负正道之光的压力，还要符合当下观众的三观和审美。

&esp;&esp;稍微不符合，有可能就会下头。

&esp;&esp;所以，何为正确的道。

&esp;&esp;可能对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标准。

&esp;&esp;姜允发觉自己说了半天也无人回应，低头一看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esp;&esp;刚才在门口遇到态千。

&esp;&esp;态千逮着她一顿诉苦，又说：“你再不回来，你宝贝徒弟还以为你抛弃她了，听说她这两晚都守在汐雨殿门口没合眼。”

&esp;&esp;姜允听了什么都没说赶了过来，看到问眠盘坐在那老僧入定的样子。

&esp;&esp;想起一些往事。

&esp;&esp;有的人无论轮回多少次，有些习惯始终都不会变。

&esp;&esp;姜允抱起问眠回了屋里，看着那张脸叹了口气，“原来也是个小傲娇。”

&esp;&esp;虽然被依赖，被需要会让自己觉得还是个有用的人。

&esp;&esp;但……

&esp;&esp;姜允的眼神带着少见的忧愁，如果注定是以难堪的局面收场，她还是别那么真情实感对大家都好。

&esp;&esp;毕竟，在问眠往后的人生里，对方真正需要的是丁姗湫。

&esp;&esp;问眠做了个梦。

&esp;&esp;梦里的姜允被囚禁在一个到处是神像，没有阳光的地方。

&esp;&esp;姜允看着她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清，只觉得心里的恐慌不比灭门时的轻。

&esp;&esp;问眠满脸彷徨地睁开眼，想去寻找姜允，发现那人站在菩提树下止住脚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esp;&esp;还好，她还在。

&esp;&esp;姜允没有察觉到这些，也不是很想理会52赫兹有一搭没一搭的调侃。

&esp;&esp;【哦哟，万年不开花的菩提这么快就开了，你说这是天注定的缘分呢，还是真爱真的来了？】

&esp;&esp;52赫兹兴奋莫名地发表自己的看法，恨不得拉起隔壁的系统一起嗑。

&esp;&esp;姜允还是没说话，将旧的菩提心掏出来，换上新做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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