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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2页）

&esp;&esp;“他希望您怎样？约书亚又希望我怎样呢？我来?之?前也?曾经思考这个问题，但?最后得出的结论却只是——我想其实我们都知道。”

&esp;&esp;托尼注视着他，片刻后微笑了起来。

&esp;&esp;“是啊，我们当然会知道。”

&esp;&esp;他听?见自己这么回答维吉尔，眼?前又一次闪过霍华德留给他的录像带。

&esp;&esp;那些少年时代?得不到?认可与正眼?相待的愤怒与委屈，最后一次争吵爆发后遗留到?如今的悔恨与自责——这种种情绪在无数个深夜里?扰乱着他的头脑，却无法掩盖某些欲盖弥彰的事实。

&esp;&esp;霍华德是他的父亲，他永远不会否认这一点，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男人，在托尼心中?甚至远远胜过?他自己，即使再怎么怨恨再怎么痛苦，他也?不会否认自己永远深爱着他，而霍华德也同样爱着自己。

&esp;&esp;维吉尔看向他。

&esp;&esp;“他们不会希望您在日?复一日?的悔恨中?重复着他们的死与自己的无能，只要你愿意原谅自己未曾犯过?的错，让他们的精神永远存活在您的内心、见证您所取得的成就?、见证您的幸福与充实，让他们知道自己为这个世界留下了什?么就?已经足够了，瞧，一个天才的科学家、坐拥万亿家产的富豪，甚至还是享誉全美的超级英雄，这多了不起。

但?就?算不是如此，我想他们也?会永远把您当作他们的骄傲。”

&esp;&esp;托尼向后靠在椅背上，曲起右手挡住倒映在眼?中?的夕阳。

&esp;&esp;他有?时候其?实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比如现在。

&esp;&esp;但?维吉尔实际上也?没想自己几句话就?让托尼感受到?什?么缺失已久的父爱，他只是想这么说，于是就?这么说了——似乎他在托尼面前总是有?些“口无遮拦”

，虽然他也?没想过?去改。

&esp;&esp;“……亲爱的，你永远是我的骄傲。”

&esp;&esp;托尼沉默了很久，最后这样说，站起身抱住了维吉尔，而后看向他。

&esp;&esp;“约书亚也?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我敢用斯塔克的名义发誓。”

&esp;&esp;维吉尔笑了笑，又坐了回去。

&esp;&esp;“这下您总该相信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悲伤得吃不下饭了吧。”

&esp;&esp;托尼挑了挑眉，没发表意见，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维吉尔才下了定论。

&esp;&esp;“至少我能看出我们亲爱的维吉尔是因为挑食才这副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他笑着说，“不吃菠菜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亲爱的，虽然这或许是遗传了我，伟大的钢铁侠先生也?很讨厌吃这些绿油油且毫无味道的蔬菜。”

&esp;&esp;看他们之?间的氛围终于恢复了正常，站在另一侧的伊森向佩珀举了举酒杯，“我之?前觉得他们其?实不太相似，刚刚那一瞬又觉得自己错了。”

&esp;&esp;他们靠在护栏边，感受着咸湿的海风吹过?斯塔克岛，也?吹过?耳畔。

&esp;&esp;“从某些方面来?看，他们确实相似——他们拥有?共同的经历与相似的精神感悟，那些创伤让他们的心灵在这一刻无限趋近，”

他抿了口酒，“这其?实是件好事，不是吗？”

&esp;&esp;“他们实际上都是很通透的人，”

佩珀看着托尼的背影，“托尼只是太容易陷入自己的死胡同了，他也?没办法忍受事情不在他掌控之?中?的那种失重感，如果你非要我发表意见的话，或许是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的缘故，他们都半斤八两。”

&esp;&esp;伊森对此表示认可，他也?总是很赞成这位作风犀利的小辣椒女士的见解。

&esp;&esp;“毕竟你也?看见了，维吉尔自己情况实际也?没好到?哪里?去，”

佩珀目光柔和了些，“但?他又总是担心托尼，托尼也?总是害怕让他再体验一次自己的经历，相互紧张才成了现在这样，只是这对他们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好歹托尼总算能克制自己在工作室里?呆上三天三夜的冲动了不是吗？”

&esp;&esp;伊森耸了耸肩，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赞同。

&esp;&esp;两个人没去打扰温馨的父子时光，只是站在一边和刚回来?不久的哈皮就?着夜风聊了聊斯塔克集团的发展方向和最近几天的几个新项目，知道伊森突然注意到?托尼甩过?来?的眼?神，才想起来?他之?前交代?了自己什?么，若无其?事地?回他一个眼?神，看向佩珀。

&esp;&esp;“佩珀，那边可有?个人已经望眼?欲穿了，”

他偏了偏头，示意佩珀看向托尼，“他可是一直想着要把你介绍给他家宝贝维吉尔。”

&esp;&esp;佩珀失笑，在托尼时不时瞟来?的视线中?走过?去，施施然地?在维吉尔身边坐下，无视了他有?些错愕的眼?神，闷声笑了笑，跟维吉尔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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