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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畅笑出声,转身捏了捏他的脸:“水蛇,无毒,不咬人的。”
听得娘子笑声,木头瞬间反应过来,他清了清嗓,找补道:“娘子我跟你说,我没在怕的,我这是回船舱找工具打它。”
“嗯,我信你。”
平安指着蛇头对他说道,“虽不太准,但大部分无毒的蛇,头部形状圆润,有毒的则多呈三角尖状,咱们看见了快些跑就是。”
经昨日夜谈,木头既承诺不会沉溺斗玩之事,平安也就不再阻扰。
到后面她也想明白,木头人生地不熟,他一人在外确实寸步难行,别说信任,那些人不给他挖坑就算良心。
他若想做这卖促织的生意,的确得让人看到他促织本事。
之前一想到有人因斗鸡、赌博家破人亡,她心中便对这等妄图投机取巧一步登天的行为万分反感。
冷静下来再回想,木头虽好玩,但他并非顽固不化之人,她昨天言行也有几分欠缺考量。
两人约法三章,他每日投入促织上的成本不得超过他赚的彩头,否则平安将不再支持他的这偏门生意。
当然,竹编的生意不能落下。
两人在赚钱一事上头一回达成默契,做起活来也是格外高效。
为着吸引客流,平安今日带了条脆肉鲩,一条鱼的利润就顶之前两天收入,袋中有钱,她心中顿时安稳许多。
客人们都是差的看不上,贵的买不起,因此其他的鱼销量一向中规中矩,在禁渔期结束前,能维持这样的收益便算不错。
等鱼卖完,木头尚未回来,平安便将档口关门,托付杨婶她们照看她的物件,这才安心去街上寻他。
对于竹编的收入,平安一向不抱多少期待,往年她爷将竹编在档口寄售,也卖得很慢。
爷爷做的竹编质量扎实,一件可用好多年,平民百姓家,谁东西坏了不缝缝补补再用三年,这市场自然就小。
竹编的大头,还得是倚仗嫁娶之事,做一做陪嫁品的生意,像水竹凉席、竹椅、竹美人,竹枕这些都是当地陪嫁首选。
这会寻到木头,见他身边围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平安倒是有些惊讶。
等人群散去,平安才知,他将昨日斗的那只促织卖给了周家布庄的小郎君,人家嫌弃那竹子做的促织罐不够精致,配不上他的大将军,只拿了促织了事。
木头沿街串巷半晌,爷爷的竹编没卖几个,反倒将竹编的促织罐以两文一个的价格卖给了小孩。
这会那些孩子围着他,是为了要他明儿多带几个促织罐来。
“夫君果真聪慧。”
平安拉着他的手,笑赞出声。
“那是,我说了我会赚钱养你,我就要做到。”
“信你,走啦!”
平安取出块干净帕子替他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她视线掠过他被太阳晒得泛红的脸颊,与那双熠熠生辉的星眸对上,一时间也不由被他眸中的喜悦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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