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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esp;&esp;说不定，这热搜迟迟没撤下去，就是因为施渐宁在迟疑？

&esp;&esp;假如施渐宁真的觉得他不合适，提出解除协议……那热搜带来的麻烦，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esp;&esp;他甚至愿意补偿施渐宁的精神损失！

括弧，物质上。

&esp;&esp;然而温乐然等了半天，才发现关跃的回答已经结束。

&esp;&esp;内心挣扎了一秒，他没忍住，问：“施先生看了之后，没说什么吗？”

&esp;&esp;电话那边静了片刻，突然响起另一个声音。

&esp;&esp;“你希望我说什么？”

&esp;&esp;温乐然差点没把手机给扔了：“施、施先生。”

&esp;&esp;q口q！

&esp;&esp;关跃也没跟他说大boss就在旁边听着啊！

录音都得提前告知对方呢，这怎么能不说！

&esp;&esp;然而关大助理毫无愧疚，显然早就打开了手机公放，施渐宁的声音很快便再次响起：“所以，你究竟想问什么？”

&esp;&esp;温乐然脊背一直，宛如课堂上被点名的学生。

&esp;&esp;“没想问什么！”

&esp;&esp;“嗯？”

&esp;&esp;温乐然都被施渐宁“嗯”

出心理阴影了，超频运转的脑子在万分之一秒里勉强揪出一丝记忆。

&esp;&esp;“我、我担心会给您添麻烦。”

他现在特别庆幸自己之前因为一点小愧疚，多发了条信息，“我之前还给关助理发信息呢！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esp;&esp;电话那边久久没应。

&esp;&esp;直到温乐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才听施渐宁不紧不慢地说：“麻烦？”

&esp;&esp;温乐然喉结微滑，话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就是，热搜里有人在科普我以前的黑料……不知道会不会给您造成什么麻烦？”

&esp;&esp;“如果会，你打算怎么办？”

&esp;&esp;温乐然：……

&esp;&esp;这么问就没意思了啊。

&esp;&esp;施渐宁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让我解除协议？”

&esp;&esp;不轻不重的一句话，温乐然却听得后背一寒。

&esp;&esp;那天夜里，狭窄车厢中压得人透不过气的强势再次浮现，他仿佛还能听到施渐宁当时说的话。

&esp;&esp;——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esp;&esp;“不不不，我没有！

怎么可能！”

&esp;&esp;施渐宁没吭声。

&esp;&esp;回答不对？

&esp;&esp;温乐然舔了舔唇，竖起耳朵等了会儿，又怂怂地补救：“如果您想……”

&esp;&esp;也可以。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那边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

&esp;&esp;好的，这个答案也不对。

&esp;&esp;温乐然默默闭嘴。

&esp;&esp;大boss的心思真难猜。

&esp;&esp;然而施渐宁哼笑一声后又不说话了。

&esp;&esp;沉默让人恐惧，温乐然死死捏着手机，看着秒针转过一圈又一圈，终于忍不住，硬着头皮把话题扯回去。

&esp;&esp;“施先生，热搜……真的不能撤掉吗？”

&esp;&esp;施渐宁凉凉地问：“你急什么？”

&esp;&esp;词条都爬到热搜第五了，他能不急吗！

&esp;&esp;可施渐宁的语气让他头皮发麻，温乐然哭丧着脸回答：“没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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