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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里的温度（第3页）

&esp;&esp;他轻轻吸气。

&esp;&esp;“那你有……想我吗？”

&esp;&esp;她一瞬不敢回答。

&esp;&esp;可否认不了。

&esp;&esp;逃不掉。

&esp;&esp;真的逃不掉。

&esp;&esp;她轻轻点头。

&esp;&esp;阮至深阖上眼，

&esp;&esp;像是克制了很久的冲动终于得到了答案，

&esp;&esp;呼吸都乱了。

&esp;&esp;寒襄星想说更多，

&esp;&esp;“我决定和李见行分手。”

&esp;&esp;“我想重新来一次。”

&esp;&esp;“我还是……喜欢你。”

&esp;&esp;可话没出口。

&esp;&esp;眼泪先掉下来。

&esp;&esp;一滴、两滴，

&esp;&esp;落在资料本的封皮上。

&esp;&esp;她慌张地想擦，

&esp;&esp;却越擦越乱。

&esp;&esp;阮至深猛然伸手，

&esp;&esp;指尖触到她颤抖的指节——

&esp;&esp;不是真的碰到，

&esp;&esp;只是隔着一点空气，

&esp;&esp;却燃烧了一整个世界。

&esp;&esp;“别哭。”

&esp;&esp;他低声说。

&esp;&esp;声音软得不像话。

&esp;&esp;她抬头，看见他的眼神。

&esp;&esp;那眼神里没有责怪、没有逼迫，

&esp;&esp;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温度。

&esp;&esp;那温度太熟悉了。

&esp;&esp;她以为已经失去，

&esp;&esp;却在今天这一刻全部回来了。

&esp;&esp;阮至深抬起手，

&esp;&esp;想替她擦泪，

&esp;&esp;但在离她脸一寸处停住。

&esp;&esp;“我不能乱来。”

他轻声说。

&esp;&esp;“你还没真正自由。”

&esp;&esp;这句理智、温柔、克制的提醒

&esp;&esp;让寒襄星的心彻底塌了。

&esp;&esp;她没想到——

&esp;&esp;在这段混乱的关系里，

&esp;&esp;反而是他比她更冷静。

&esp;&esp;她手心发冷，

&esp;&esp;腿几乎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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