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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殊是为了惩罚阮婉娩而对她下了禁足令,但这对阮婉娩来说,实际并没什么,她本就不想出门,尽管天地偌大,但外在一切都已无法撩动她的心弦,她就只想待在谢琰曾经的家中,日常或往清晖院陪伴照顾谢老夫人,或在绛雪院中为九泉下的谢琰抄经拜佛,如此终了一生。
纸笔起落间,日月轮转,转眼便过去二十来天。
这二十来天里,阮婉娩照旧度日,但谢殊却比之前要忙碌许多,似是朝政繁忙,又似是他被什么棘手朝事纠缠着,阮婉娩有时候能连着两三天都看不见谢殊,从前每晚竹里馆书房中例行公事般的检查经文,如今也是几天才有一回。
阮婉娩对此是暗松了口气,她本来并不畏惧被检查经文这事,就算谢殊挑刺到要让她全部重抄,她也不在乎,反正所抄下的每一行经文都是对谢琰的祈福,她愿意熬夜抄写,无论谢殊要求她再抄多少。
但从那天差点被谢殊剥衣责打后,阮婉娩就对走进竹里馆书房这事,满怀畏惧。
那天险些被辱打的事,给阮婉娩带来了沉重的心理阴影,事情过去许久后,她还是能对当时情形记得无比清晰。
她记得被按在案前如待宰羔羊的处境,她记得被扯下衣裳时带过的风声,她记得手边紫檀镇尺冰冷的光泽,她甚至记得谢殊压在她身后时,有烫热的呼吸扑在她赤|裸的后背肩颈上。
那仿佛是来自黑暗中野兽的喘息,它藏在黑暗中不见日光许多年,似是可能永远沉寂,又似只是在蛰伏,当它有朝一日不再潜藏,昂然扑跃出黑暗时,它会狠狠咬住爪下猎物的喉咙,将猎物开膛破腹,撕咬吞嚼得连渣滓都不剩。
因为那天的事,那之后每次送经文到书房给谢殊检查时,阮婉娩的心都像揪悬在半空中,伴着浓重的惶恐与不安。
故而,如今谢殊忙得没空天天检查经文这事,对阮婉娩来说,实是好事一桩。
阮婉娩本以为谢殊今夜也没空检查,因晚间她陪伴谢老夫人用晚饭时,谢殊仍未回府。
一般谢殊忙得不能回府陪祖母用饭,就代表他这日也没空检查经文,遂这日阮婉娩抄经至亥时后,见时辰已晚,晓霜又一直在旁催劝她早些歇下,就听晓霜的话,放下了纸笔,宽衣沐浴,准备上榻休息。
却才刚从浴桶中走出,还未来得及擦拭身子,就听房门外响起了管事姑姑芳槿的声音,芳槿说谢大人回府了,要检查她今日所抄经文,令她赶紧带经文到竹里馆书房。
门外略静了静后,芳槿又说道:“夫人动作快些,奴婢看大人似乎心情不佳,若夫人去的晚了,恐怕大人要迁怒……”
阮婉娩听了无法,只得在晓霜的帮助下,赶紧将身子拭净穿衣,将微湿的长发匆匆挽了发髻。
她将书案上近几日所抄的经文,都卷起拿在手中,出门跟随提灯的芳槿,在仲春淡蒙的月色下,快步往竹里馆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外的庭院,芳槿通报一声后,就垂首候立在了阶下,阮婉娩独自抱着经文走上台阶,等侍在门边的竹里馆侍从得了命令打起帘拢,方才缓缓走进谢殊的书房中。
从年初嫁进谢家起,阮婉娩进谢殊书房已接近三十次,对内里陈设布置都十分熟悉。
此时她朝房内书案上看了一眼,见各部公文堆叠如小山一般,远比她刚嫁进谢家的时候要多得多,便知使得谢殊近来十分忙碌的棘手朝事,还没有解决。
阮婉娩私心希望谢殊继续忙下去,如今谢殊还有空两三天查她一次,若谢殊能忙得十天半月都不见她就好了,她实在是不想进这书房。
阮婉娩心中这般想着,身体还是不得已地走近前去,她委实不想离那张使她心中有阴影的书案太近,就停在书案前六七步远,目光看向了正在给谢殊磨墨的年轻侍从。
那侍从名为成安,是谢殊的心腹近侍,常常阮婉娩来竹里馆书房时,都见是他在伺候谢殊文书笔墨。
阮婉娩看向成安,目光示意他来将经文接捧过去交给谢殊,但成安明明目光与她有接触,却像不懂她意思似的,垂下眼睛继续磨墨,而书案后正在批阅公文的谢殊,忽然对成安下令,命成安出去。
成安放下墨锭,垂首朝谢殊一躬身后,匆匆离开了书房。
阮婉娩这下无法,只得自己挪步走近书案,她朝书案后的谢殊弯身施了一礼后,将卷起的经纸双手捧予谢殊,道:“大人,这是我这几日为阿琰所抄的往生经,请大人阅看。”
案旁纱灯映照下,谢殊正执笔决断的手,颜色白得发冷,修长的骨节处覆有阴影。
谢殊闻声抬起眼帘,暂搁了笔,伸手将那卷经纸从她手中接过,却不急着低头翻看,目光仍是定在她的面上,令阮婉娩感到不明所以亦不由心生惶恐。
检查经文只是个由头而已,谢殊命人将阮婉娩传来,实际并不是要检查她所抄写的经文,而只是想看看她这个人而已。
谢殊近来忙于对付勋贵宗亲,每天回府都时辰甚晚,已有三日未见阮婉娩,这还是自阮婉娩嫁进谢家后,他最久未见她的一次。
谢殊想看看阮婉娩,越久未见她就越想看看,遂今日抽空早些回来,将她传到书房,亲眼看看她……是否安分,是否在他无暇顾她的这些时日,又心思活络起来,暗中想搞什么小动作,逃出谢家的大门,逃出他的手掌心。
书案前的灯光下,阮婉娩照旧看着柔弱无辜得很,仿佛是莬丝花,洁白无瑕,风吹过,就会轻轻飘落。
她总是能表现得这般,即使是她七年前一纸退婚书,间接害了阿琰和祖母,即使她如今仍不知悔改,私下与人勾搭幽会,可她就是总能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无辜姿态,仿佛都是别人欺了她,她最是纯洁无瑕,仿佛就算她真做错了什么事,如她这般柔弱可怜的女子,也不该受到过重的苛责。
谢殊心中又像搅起了风波,每回见阮婉娩,他都无法保持心静。
灯光下,他望着阮婉娩惶惑的神情,不由又想起他将她按在案上时的情形,那时就在此处,他就将她按在这张紫檀书案上,那时她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面上神情,是否那会儿她的神色,就似此刻这般呢,乌澄的眸子里涌着惶惑不安,贝齿轻轻地咬着唇角。
还有那香气,那日她衣下香气清淡,还只是若有若无,但今夜此时,这香气似乎浓了许多,熏得他心头涌起躁乱。
在这股熟悉的躁乱,又要似那日往上冲涌时,谢殊拧起眉头,冷声训斥眼前女子道:“你就这般不肯安分吗?!
在家守寡还涂抹香粉,是想出去勾引谁?!”
原来谢殊是为这个才一直盯着她看,阮婉娩听后松了口气,赶紧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涂抹香粉。”
她飞快地想了下,即明白了自己身上香气的来源,向谢殊解释道:“是澡豆的味道,我来之前,刚刚沐浴过。”
谢殊面色一僵,目光不由落向阮婉娩露在衣外的雪白颈子,仿佛那里还有残留的水汽氤氲,水汽如雾气弥漫,有纤纤手臂从雾中抬起,如挽轻纱,散发着热度的水珠似雨水滚过女子的肩背,是他曾在这张书案前所看到的那般,肩头莹润,腰肢纤细,肌肤雪白。
谢殊不知为何竟会想得这般远,等忽然醒过神时,脸色登时一变,抓起手边镇尺就朝案上重砸了一下。
他是恼羞成怒地想警醒自己,但在阮婉娩看来,却是谢殊在为她身上有澡豆味道而发火,阮婉娩感到谢殊不可理喻,但在沉默片刻后,还是轻轻地说道:“那我以后换种澡豆就是了,一点味道都没有的澡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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