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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宇智波鼬（第2页）

那是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孩子，穿着小小的宇智波族服，背对着他，正对着一棵作为标靶的老树，一次又一次地，投掷着手中明显过大的手里剑。

动作稚嫩而笨拙，手里剑常常偏离目标，钉在树干边缘，或者干脆飞入草丛。

那份专注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

源赖光停下脚步，认出了这个孩子，宇智波一族族长的长子，宇智波鼬。

关于这个孩子的“天才”

之名，他可以说非常清除，鼬神之名打破二次元。

源赖光迈步走了过去，没有刻意隐藏，但也没有打扰。

直到他走近到一定距离，小鼬似乎才察觉到身后的气息。

他停下投掷的动作，缓缓转过身。

没有普通孩子突然被人靠近时的惊慌失措，也没有因为练习被看见而显摆或害羞。

他只是抬起那张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用那双漆黑、沉静得过分的大眼睛，平静地审视着源赖光。

那双眼睛里，没有孩童常见的懵懂与跳跃，反而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幽泉，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洞察力。

他认出了源赖光，即使年纪幼小，他也并非对村中的风云人物一无所知。

鼬将手里剑握在身前，对着源赖光，微微鞠躬，用清晰而稚嫩，却不失礼貌的语调说道：

“源赖光上忍，日安。”

源赖光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他目光扫过那棵布满新旧痕迹的树干：“练习很久了？”

“是的。”

鼬回答完，目光依旧停留在源赖光脸上，似乎在观察、衡量着什么。

训练场上一时陷入沉默，片刻之后，鼬忽然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直视着源赖光，问出了一个完全超出他年龄范畴的问题：

“源赖光上忍，人们都说，战争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事物。”

“可是……”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战争这种东西呢？”

这个问题，它如此深刻，直指根源，又如此天真，带着孩童对世界最本真的困惑。

它剥离了所有关于正义、仇恨、利益的粉饰，直接质问战争这个现象存在的本质。

一个四岁的孩子，在练习手里剑的间隙，向一位刚从血腥前线归来的忍者，提出了关于战争本质的哲学问题。

源赖光看着眼前这个早慧得近乎妖孽的孩子，脸上那惯常的平静表情，终于被打破。

他没有立刻回答。

他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了带着几分复杂兴趣的笑容。

他没有试图用一个简单的答案去敷衍这个孩子，比如因为人有贪欲或者因为资源有限。

那些答案，对于能问出这个问题的宇智波鼬来说，都太过苍白。

他只是反问道：“那么，你觉得呢？为什么会有战争？”

他将问题，抛还给了这个提出问题的孩子本人。

小鼬似乎没料到会被反问，他眨了眨眼睛，低下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次日午后，源赖光走出营地，沿着一条被踩出的小径，来到营地旁那条清澈的小河边。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小小身影，宇智波鼬独自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双手抱膝，望着潺潺流淌的河水，似乎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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