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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傅他们按照笔记上的位置在山东坡,那边积雪较厚。
笔记上记载东坡有一条路往上行走,很容易分辨,且在积雪里不被掩埋。
一开始我们还不太相信,觉得可能是因为山体震动而积雪中裂开的缝隙,所以我们准备了大量的攀登雪山使用的工具。
我被安排在大本营,张一默和阿成还有刘师傅以及十个壮汉进山,他们带着一大堆设备和移动摄像头进山,这样我和剩下的人就可以从接收器里看到他们的情况。
肖雨也被留在基地,和我一起作为后勤支援。
开始的行程全是阿成的脚和漫漫白雪。
我们在实时通话机里开着玩笑。
“小加尔,我们现在帮你们踏平道路,之后你们上来就好走得多了。”
阿成走路说话还不喘,身体素质非常好。
“你觉得你们能找到这笔记上的入口吗?”
我看着手里的笔记复印版本,心里没有底。
这毕竟过去了十几年,这座山又是火山,山体活动频繁,难道就不会有什么变化吗?
“这个我们也不能确定,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阿成非常希望这次能够找到进山的入口,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认真看笔记,不再和他们说话。
其实我已经看过很多很多遍了,可还是担心遗漏了什么地方。
登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路上可能有各种各样的情况,为了不去胡思乱想,他们继续聊天。
“小默,咱们来说说自己以前干过的糗事吧。”
阿成回头看张一默,基地接收器的画面转向后方的张一默。
他正在杵着登山杖一步一步埋头向前走,前面阿成忽然停下,他没注意到一下撞了上去,整个头发把摄像头挡着一片黑。
“唉我去!
你慢点!”
阿成被张一默撞倒在地,马上爬起来拍着自己身上的雪。
“你走不走?”
张一默不耐烦的看着阿成。
他的脸在画面里显得非常严肃,眼神冰冷的让人浑身一震。
“你看你看,明明是追尾事件,你非要怪我!
小加尔,你看到了!
他凶我啊!”
阿成指着张一默在通话器里和我告状。
我看到张一默那么严肃的脸时,也被吓了一跳。
上次见他目露凶光是我丢了一个肾的时候,他平时不这样,我感觉他脾气还挺好的。
张一默不理阿成继续前行,这次变成了阿成跟在张一默身后。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人生中最糗的事情。”
阿成并没有因为张一默的态度而闭嘴。
“那么我先说吧。”
他自告奋勇的开始讲他的糗事。
“原来我在中国做交换生的时候,住的宿舍是上下铺,上铺的床边有栏杆,我就住在上铺。
有一天晚上都已经熄灯了,下铺的同学跟我说话,但是声音太小,我听不清就,就把头塞到那个栏杆空隙里,支到床外听他说话。
结果刚说没两句,门外就是生活老师来查房,下铺的同学赶紧闭嘴,我也把头往回撤,结果退了两下发现卡住了!
老师推门进来就看到我把头伸在栏杆外面!
当时表情都惊呆了!
以为我死在床上了。
我只能就歪着个头在床外的装睡。
老师过来敲我的脑门,说在门口都听到我们说话了,我忘了自己在装睡,忽然想起身反驳,结果一使劲,脖子被栏杆狠狠挡下,疼得我都快哭了,只能弱弱的说‘不可能我们都睡了’。
老师指着我的脑袋说‘你睡了?你睡了脑袋能卡在这里?说话也不能摆个好点的姿势,我还以为你被人分尸了!
’最后,还是在老师的帮助下才将脑袋从栏杆里退出来的。”
阿成自己边说边笑。
张一默在前面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始终都一声不吭,所有人笑个不停,我和肖雨也笑得喘不上气了,呼呼歇歇对着通话器说“原来你脑子被夹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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