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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面试只能继续。

顾南亭走到夏至对面的办公桌前坐下，面上不露声色，&ldo;可以开始了吗？&rdo;夏至的表情从诧异到震惊，再到不可置信，堪称精彩，&ldo;你是，他们说，说是副总亲自面试我。

&rdo;顾南亭神色不变：&ldo;他们说的就是我。

&rdo;面试进行的很快，当夏至一脸沮丧地离开，人事经理敲门进来，&ldo;顾总您稍等，后面还有两位。

&rdo;顾南亭说：&ldo;把他们的简历给我。

&rdo;人事经理立即把手上的助理简历送过来。

顾南亭翻了翻，不无意外地没有看到乔其诺的名字。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起身。

&ldo;顾总，&rdo;人事经理不解：&ldo;需要重新安排他们的面试时间吗？&rdo;&ldo;不用了。

&rdo;顾南亭屈指敲敲桌上面的一份简历：&ldo;就她吧。

&rdo;既然不是乔其诺，谁都一样。

顾南亭都觉得对自己有些不负责任，可他抑住不住地负气和任性了一次。

人事经理拿起那份简历，注视着上面粘贴的美人寸照，腹诽：英雄难过美人关。

夏至却以为没戏了，她痛心疾首似的下决心：&ldo;我半年内不买衣服和化妆品，不买首饰不旅游，否则剁手。

&rdo;程潇似乎也对面试结果有了预知，她安慰，&ldo;是他肤浅不识人，你何必和自己过不去？&rdo;夏至瞪她：&ldo;难怪你死活不来，看来是早知道你家顾南亭是副总了。

&rdo;程潇解释：&ldo;老程应该没有顾姓私生子，你不要随便拉个人就和程小姐攀关系。

&rdo;夏至微眯眼睛：&ldo;有的事不能解释，多说一句，都会被戳穿！

&rdo;程潇拍过去一巴掌：&ldo;本想带你吃顿好的压压惊，看来是可以省了。

&rdo;结果晚上夏至就接到录取电话，她险些乐疯了：&ldo;顾南亭竟然喜欢我这一款！

程潇，这次我赢了。

&rdo;程潇莫名其妙，转脸问咖啡：&ldo;她需要一名医生，有熟的吗？&rdo;咖啡正忙着做计划书，笔电键盘被敲得噼啪地响，闻言眼都没抬一下：&ldo;我最近有个大单要拼命，除了叫吃饭，你们当我隐身不可见最好。

&rdo;程潇探头看了眼电脑屏幕，差点被上面的数据闪瞎眼，&ldo;我觉得你清贵的逗比气质和如此严肃的工作不符，要不你考虑换个行业？&rdo;咖啡终于舍得给她个眼神了：&ldo;那我跟你混好吗，程机长？&rdo;程潇一脸平静：&ldo;好啊，等我四年罩着你。

&rdo;咖啡站起来：&ldo;你是牛逼的技术帝，也不要诋毁我对你们女性而言功不可没的职业。

&rdo;然后抱着电脑回房间继续奋斗去了。

程潇对着他的背影说：&ldo;感谢英俊伟岸的乔其诺先生为女性内衣事业贡献的全部青春。

&rdo;夏至完全和他们不同频，她跳到程潇面前：&ldo;明天陪我去买衣服。

&rdo;程潇皱眉，&ldo;自己去厨房剁个手指头。

&rdo;夏至笑嘻嘻的，&ldo;那是我以为面试失败了。

事实上，我被录取了。

作为中南航空副总的新任助理，我需要打扮得光鲜亮丽。

&rdo;程潇难得没反应过来：&ldo;你不是说……&rdo;&ldo;当时顾南亭就问了我一个问题，我以为没戏了啊。

&rdo;&ldo;什么问题？&rdo;&ldo;他问：为什么要应聘我助理？&rdo;&ldo;你的答案？&rdo;夏至当时回答：&ldo;我不知道是你。

&rdo;所以她言外之意：如果知道是我，根本不会来？顾南亭那时的心理阴影面积也是巨大的。

此时，夏至恍然大梧：&ldo;他不会是为了要追你才录取我的吧？&rdo;&ldo;怎么会？&rdo;程潇静了一会儿：&ldo;那太迂回了。

&rdo;夏至到岗一周后，程潇结束了补训课程，顺利地通过了实践考试。

程厚臣以庆祝她换照成功为由，带她到一家高级会所用餐。

路上，程潇意兴阑珊地说：&ldo;李嫂的手艺比起酒店大厨分毫不差，反正就我们俩，何必折腾去外面呢。

&rdo;程厚臣原本靠在后座假寐，闻言睁开了眼睛：&ldo;不是谁都有幸被我们程小姐邀请到家中作客的。

&rdo;果然是一场鸿门宴。

程潇平静地表示：&ldo;我不会对你的生活指手划脚，因为没权力。

只要你自己觉得好，我不会多说一个字。

&rdo;不是你不说，我就可以不在乎。

程厚臣在心里叹了口气，&ldo;程潇，对于你妈，我不是没有争取过。

&rdo;程潇把目光投向外面倒退的街景，&ldo;我知道。

&rdo;知道她有多固执，你就有多顽固。

明明可以共苦，却无法同甘。

而我，也和你们一样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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