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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急燥。
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便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底朝天。
一大杯温凉适口的水下肚了,整个人惭惭地平静下来。
睡意,也同时光临了。
心里强撑着一个信念,等少雄回来,等少雄回来!
可眼皮不答应,迫不及待地闭下来。
此刻,哪怕用火柴棍支着,那上眼皮也要不顾一切地扑向下眼皮。
跟一对起腻的情侣一般。
也不知秦多多睡了多久,上官少雄终于回房了。
他站在床前,俯身看着睡熟了的秦多多。
灯,流溢出浅浅的蓝光,给温香的四周涂抹上几缕难言的色彩。
据说,蓝色有助于睡眠,可是,任何事物都具有双重性,将蓝色置于夜深人静之时,它诡秘的特性便会一览无余。
秦多多已沉沉的睡去,侧着身子。
均匀的呼吸声,和着装饰柜上那只瑞士金钟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也许在睡梦中感到很热,秦多多呢喃了一声,推开被子。
秦多多的睡相也真不老实,那身“勾魂衣”
被翻卷变了形,露出了白脂玉一般肌肤,雪一般堆积的酥胸。
尖挺而高耸的浑圆上那两粒粉红色的樱桃,颤栗着,风姿绰约地颤栗着……这玲珑白腻的玉体,如刚出窑的瓷器,明晃晃地呈现在迷蒙诡谲的夜色中。
上官少雄看愣住了。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多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这兔子一会儿跑这,一会儿跑那,将潜伏了多年的火,给勾了起来。
上官少雄一下子掀开了被子。
叩门声,却在这最要命的时候敲响了。
上官少雄将被子替秦多多盖好,不悦地走过去:“谁?”
外面是范姨。
“少雄,晓月到这个时候还没回来,你是不是去找找?”
上官少雄用力地拍了一掌自个的脑袋,一种负疚感,在瞬间布满了整个大脑。
自己,竟然把晓月给忘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找她。”
到晓月的房里拿起一件外衣,上官少雄转身就出了门。
就在车子开出大门的时候,从黑暗处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叫声:“哥,我在这……”
上官少雄定睛一看,赶紧下车,将外衣披在上官晓月的身上,昵爱地责怪道:“外头这么冷,你躲在外头做什么?”
“我在看,你书房什么时候关灯。”
“真是傻了,这有什么好看的?走,跟哥回去。”
上官晓月也不执拗,拉着上官少雄的手往里走。
“哥,还有二十七天。”
上官晓月说的云山雾罩。
上官少雄却听得很明白,他郑重地回答:“哥记着呢。”
将晓月送进房时,上官少雄又说了一句:“以后不许再去看什么开灯关灯的。”
“我知道了哥。”
上官少雄细心地关掉台灯,掩上房门的时候,上官晓月又幽幽地说:“哥,二十七天。”
上官少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笑着说:“我每时每刻记在心里呢,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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