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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训不可违,华人沾了毒品这门生意,那真真是顶个儿的寻死路。”
气氛一时凝重,穆夫人笑道:“好孩子,你看你,吃顿便饭还带着一身工作的戾气,吓得衍丫头连话都不敢说。”
夏芊衍听到老夫人提起自己,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穆枫这时才注意到她,只眼角余光匆匆扫了一眼:“既然有女客,梓棠不该唐突,母亲如果及早提醒,儿子也不敢……”
老夫人摆摆手,微笑:“这么生疏做什么?衍丫头你小时候见过的,都是姑表亲眷,不必像外人一样。
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他想都没想,说道,“穆家在三藩繁衍数代,堂族表亲迁出的有数十家,实在记不清了。”
这话叫夏芊衍有些难堪,一时闷着转不过弯儿来,鼻子一酸,竟有眼泪要滚下来。
但转念一想,穆枫是怎样的人物,生意场上,人人觑视,黑手党首领见了也要礼让三分,又怎会顾及她小小人物的心情?
他用筷箸夹起油条,蘸着米粥汤水,咬了一口。
老夫人见了笑道:“这吃法,倒像阿季那小丫头。”
他愣在那里,眼底闪过一丝不经意的憔悴。
他突然搁下筷子,轻声说道:“母亲,我饱了。”
“不急,”
穆老夫人阻止道,“梓棠为生意操起心来没完没了,吃饱些才好。”
正在这时,门口的警卫立正,颔首打招呼道:“少夫人!”
那称呼,噎了半天才想起来,这院子,褚莲来的不多,难怪连警卫都瞧不熟眼。
再加上,她和穆枫这层别扭的关系,旁人更是无从猜度,穆枫面前,不敢提一个字。
那样一个人物,却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眼底瞬息黯然。
从容流光,好似过了千年万年,突兀到了眼前。
只是一闭眼的光阴,她的微笑,她的忧愁,都刻在了心底。
“那孩子,是我叫来的,”
穆老夫人碰了碰他的胳膊,“好孩子,你吃你的。”
她婷婷而入,着一身紫色旗袍,素雅至极,像风里摇曳的菡萏。
是老夫人的邀请,在妆容服饰上,不敢有一丝疏漏,她屋里的老裁缝,熬夜熬到很晚,烫好了一件一件旗袍,叠好摆起,等她挑拣。
真是奇怪的很,在这样的新世纪,还有这样老陈的规矩。
好莱坞的警匪枪战大片早已票房满贯,她们这些年轻人,在外读书的,也是活的像现代人一样潇洒,只有回了祖屋,还得恪守着规矩。
要是家族里的孩子乐意,由保镖带着,在三藩地下王国,就能看到枪战,还省了一张电影票。
可是老人家喜欢啊。
喜欢这样规规矩矩的女孩子,像民国画册里走出来的名媛一样。
应该是大家族对旧时大陆望族生活的怀旧,迁了数代,在美利坚合众国自由旗帜飘摇的国土上,依然过着尘封的民国旧生活。
好似生生要把那一段被政治摧毁的世代儒家旧影无限延展,固执地拖拽到百年后人才辈出的信息时代。
让时间在小桥青巷的家宅内,发酵,停滞。
“好孩子,难得一起吃顿早饭,来坐吧。”
她绕过屏风,想要寻个位置坐下。
红木雕花椅子,一张一张,整齐地推进桌子底下,只有他身边空着一张椅子。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立在那里,微微颔首:“请母亲早安。”
“好孩子,”
穆老夫人笑道,“我们家的孩子,个个规矩都是好的。”
老夫人回头吩咐夏芊衍:“衍丫头,去给你嫂子添碗筷,自己也来吃吧,饿了大早上,怪可怜的。”
女眷后入座,长幼有序,这是规矩。
见她站着,穆老夫人挥了挥手,说道:“阿季,来你先生边上坐着。”
她无奈,只得走了过去,在那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下。
所有的动作,穆枫都不经意地收在眼底,从来没有正眼看她,却在她走进这间屋子后,忘了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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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嘛,权利和娇娘都是少不了的。这是一个回到明朝的故事,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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