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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乱来啊,”
纪皖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甩了田蓁蓁一脸水珠,“朋友之间最忌讳这个,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我和瑾彦这样挺好,一辈子都是彼此最亲的伙伴。”
“好吧,”
田蓁蓁泄了气,过了片刻又不死心地打起了精神,“皖皖,我妈有个朋友的儿子,名牌大学毕业的,在一个学院当老师,谈吐、长相都算上乘,你要不要见一见?”
“不见。”
田蓁蓁没了声音,纪皖有些纳闷,正想解释两句,她的腰被人从后面环住了,后背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脸庞。
“皖皖,”
田蓁蓁闷声说,“你别灰心,让贺予涵这个人渣去死,你一定能找到你的第二春的,幸福给他看,气死他。”
“好,气死他,你也一样,幸福给贺卫澜看,气死他,”
纪皖笑着侧过脸来蹭了蹭她的发梢,“对了,上次那封信,你帮我转交了没有?”
“我给贺卫澜让他转交了,”
田蓁蓁的声音滞了滞,“有什么要紧事吗?有的话我再去问问信有没有送到。”
纪皖咬了咬唇,失去孩子极度的痛苦过去后,她回想那天的场景,心里总是会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为什么那时候脚下会打滑?为什么贺卫芳那天言行匆促可疑?可她没法去查,贺家的大门已经不再向她敞开,对贺予涵她也放下了狠话,说孩子是被她故意滚下来弄掉的,再让贺予涵去查那天的真相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她思前想后,写了一封信给贺宁,信里把自己的怀疑委婉地提了提,告诉他虽然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但也不愿意宝宝是以这样的方式被人陷害告别人世,希望他能核查一下真相,更希望他们能够警惕,贺卫芳如果能这样害她,一定也会为了利益做出更多可怕的事情来。
可是,这封信好像没什么效果,贺家只有贺卫庭和贺予涵争权夺利的戏码在上演,贺卫芳却没有半点动静。
可能在亲生女儿和前孙媳妇之间,贺宁选择了息事宁人的沉默吧。
纪皖轻叹了一声,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现实,可能只有等她自己强大起来,才有资格站在贺卫芳面前质问她一句真相,再让她付出代价吧。
“不,不用了,你和贺卫澜都这样了,别再去问了,”
纪皖低声说,“没什么意义了。”
田蓁蓁轻轻地“嗯”
了一声,两个人陡然都沉默了下来。
脚下“喵呜”
一声,花菜窜进了卫生间,围着两个人绕了一圈,忽然跳上纪皖的脚面用爪子趴住了她的腿,一双泛着蓝光的猫眼却直勾勾地看着田蓁蓁。
田蓁蓁笑了,拿脚尖轻轻地捅着花菜的小肚皮:“滚蛋,就你这小样还敢和我抢女人。”
花菜照着她的脚就是一爪子。
“你这个没良心的!”
田蓁蓁气乐了,一把拎起花菜挠着它的肚皮,花菜一个激灵,挣脱了田蓁蓁的手忽地窜到了浴室的杆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喵呜喵屋”
地叫了起来好像向纪皖求援。
“它怎么了?”
田蓁蓁纳闷了,要知道,纪皖的性子清冷,和花菜向来都不亲。
“吃了这么多次亏还不知道,赶紧去看看它做了什么坏事吧。”
纪皖抿着嘴淡淡地说。
田蓁蓁跑到客厅,不一会儿就听见了她“啊啊啊”
的叫声,果不其然,花菜磨牙把她的电脑线咬断了。
房间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热闹得很。
纪皖的嘴角逸出了一丝浅笑,就算没有第二春,这样的日子也挺好挺幸福。
可能是白天太累了,晚上一沾上枕头纪皖就睡过去了,半夜里她口渴,稀里糊涂地从睡梦中醒过来,喝了半杯水正要继续睡,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闪动着幽蓝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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