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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单飞当时正在打呵欠，张开的嘴一下就定格在那里‐‐他想过放长假，也想过革职，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把他变成清洁工。

正在他尝试着打开包裹得跟礼物一样的袋子时，叶利一阵风地冲进来，&ldo;放下！

&rdo;他挥舞着手中抱着的另外两支拖把道：&ldo;那是证物！

&rdo;

&ldo;什么案子？绝望的家庭主妇？&rdo;单飞立刻把正在拆包的两手举起来，转过身来问道。

&ldo;对，&rdo;叶利把手中的拖把随意地扔在地上，&ldo;主角是你。

&rdo;

他揉了揉太阳穴，&ldo;你欠鉴识科西蒙一顿大餐，他连夜帮你作出的结果。

拖把头上包含的化学物质，跟切纸机垃圾袋中的纸灰完全吻合；拖把柄上确实找到了几枚完整的指纹，明天……不，今天可以取阿辉的指纹进行比对。

补充一点，纸灰是消失的那几份报告。

这是他的分析报告。

&rdo;

他把腋下夹着的一只档案夹递给单飞，并在他企图说什么之前警告道：&ldo;别打扰我，我要睡一觉。

&rdo;说完，他拉出自己的座椅重重地坐下去，两脚跷在桌子边缘，随手抓过本手册盖在脸上。

单飞面上的神色几度变换，但最终他只是淡淡地微笑着，&ldo;我只有一句话，&rdo;叶利伸出一根手指对他警告地摇晃着，但单飞决定忽略，&ldo;我猜阿辉今晚会联络我。

&rdo;

叶利掀开脸上的手册，坐直了身体：&ldo;什么？！

&rdo;他惊讶地道。

&ldo;我告诉他我可以帮他。

&rdo;单飞坐在叶利的桌子边缘，两手撑住了桌沿向前欠着身道。

&ldo;……&rdo;叶利沉吟了半晌，&ldo;这对他来讲是艰辛的一夜。

&rdo;他用几乎是叹息的口吻道：&ldo;不过你帮不上任何忙。

这是他无法逃避的问题，他只能付出代价‐‐要么坐牢，要么逃亡。

&rdo;

&ldo;我可以帮他。

&rdo;单飞用一种确定的声音重复道：&ldo;我有一个计划。

&rdo;

在听到计划之前，叶利已经先一步用谴责的目光瞪视着单飞，&ldo;我有预感，不是什么好主意。

&rdo;

&ldo;但它可行……&rdo;单飞耸肩抗辩道，然后，他的声音忽然中断，从兜里伸出手时，叶利发现手机在他的手中闪烁着。

那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单飞定了定神才接起电话，&ldo;喂？&rdo;他用极具安抚力的声音道，生怕给对方一丁点的刺激。

但电话的那端是连呼吸都听不到的沉默。

他向欠身过来的叶利使了一个眼色，叶利悄悄地递给他一张白纸，单飞将手机号码默了下来，而叶利立刻将号码输入资料库，以查找号码所属的区域。

&ldo;阿辉，我知道是你。

&rdo;单飞柔声对那端的虚空道，而这一次，他听到逐渐清晰的呼吸声。

&ldo;……对不起，&rdo;那边急促地道：&ldo;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有意陷害你，我只是想把对我不利的资料毁掉！

事情过了这么久，我想调查组即便能够重新作记录，但是那些细节也会变得模糊不清……不管你信不信。

&rdo;

&ldo;别挂电话！

&rdo;单飞从卢锦辉那逐渐低落的语气中，意识到他即将挂断电话时忙道：&ldo;我知道一个补救的办法，它足够补偿你之前的过失，但是需要你极度冒险，你愿不愿意？&rdo;

卢锦辉犹豫着，弄不清这是否是单飞的安慰，但是，能够补偿过失这一说词的诱惑力太大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开口询问。

&ldo;首先我要说，这对你来讲很危险。

&rdo;单飞慢慢地道。

他需要知道卢锦辉的反应，虽说他肯打电话过来，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这还不够‐‐单飞猜不到他为什么会做内jian，这影响了他对事情走向的掌控力。

&ldo;这不是问题。

&rdo;电话的那头，卢锦辉近乎绝望地嘟囔道：&ldo;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走不了回头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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