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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他总算绽了绽笑容，虽然绽得不够开，不过足以让苏蕴悬着的心踏实了一些。

“快一点钟了，早点睡吧。”

她说。

林照见先前有些发僵的身体松了松，眉眼变得温和了许多，点头道：“是得早些睡，今天中午就要飞美国。”

“这么快！”

他???沉沉点头：“飞过去已经快除夕了。”

苏蕴在脑子里算了算日子，呆呆地道：“……也对。”

“呵——”

他勾了个笑，这次的笑颜舒展了许多，眼睛里还多了几分深意地看着她。

苏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抱过他的事。

赶紧敛起目光，低了一下头。

虽然她心地坦荡，并没有藏私，但是不知道会不会给对方造成误会或困扰，于是一下子语无伦次起来。

“我、我还要去上洗手间来着。”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由她转身离开，而是伸手过来，像先前那样，摸了一下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

只是这次，他的手从发根顺着发丝下滑，一路抵达发尾，动作依旧轻轻柔，随后说：“不知不觉，你的头发都这样长了，记得你刚高考完那会儿，马尾还短短的。”

两个人靠得有些近，抱他的时候，苏蕴有闻到他身上的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但当时并未在意，此刻鼻间萦绕的烟草味和头发传来的触碰，存在感都有些强。

苏蕴心里顿了顿，尴尬着说：“嗯，就是难打理。”

他哼了个很轻的笑，说道：“突然有些后悔。”

“什么？”

“刚才没有回应你的拥抱。”

他有点儿像自嘲似的，“因为不确定它的含义。”

苏蕴脑袋里嗡的一声响，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其实，当时她感觉到林照见有回应，手抬了抬，但是伴随呼吸的加重，又放了下去，仿佛在进行强烈的思想斗争，极力克制着什么。

如果他回应了她的拥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也不好说。

“……没、没有什么含义，就是西方常见的安慰人的拥抱。”

她解释。

“是么。

不过，”

他淡淡微笑，“要是有别的含义，也不是不行。”

苏蕴：“……”

他的话让人不知如何回答，犹疑间，听他懒散地问：“你紧张什么？”

“我哪有紧张！”

“说话都结巴了。”

苏蕴：“我急着去洗手间。”

……

躺在床上，苏蕴有些睡不着。

撇开他最后散漫如常的态度，总觉得他先前心事重重的模样，肯定没有去美国过年，以及担心她在哪里过年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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