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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一张桌子，上面摆着计算机和打印机，桌子后面坐了一个人，桌子前面摆放着两把椅子，靠墙处还排了另外六把椅子。

椅子前的小桌子上有征兵信息和几本过期的时代杂志和新闻周刊。

kathy和我曾来过这里，十年前，当然;我猜从那之后什么也没有挪动过，更没有任何改变，包括杂志。

办事人员似乎是新来的，至少我不记得上次那位有这么多头发，还有乳房。

征兵员正忙于敲打电脑，我进来时，她连头也没抬。

&ldo;马上就好，&rdo;她随口嘟囔道，这大概是对于开门的巴甫洛夫式反应。

&ldo;慢慢来，&rdo;我说。

&ldo;排队人多，没办法。

&rdo;

这几乎就是挖苦的玩笑如同泥牛入海，近几年我的笑话好像都是这种下场，很高兴看见自己宝刀不老。

我坐在桌前，等着征兵员结束手中的活计。

&ldo;来还是去?&rdo;她问，依然没有抬头看我。

&ldo;什么?&rdo;我说。

&ldo;来，还是去，&rdo;她重复道。

&ldo;来签参军意向书，还是去开始服役?&rdo;

&ldo;啊。

去，请。

&rdo;

这终于引得她看向我，她从颇有厚度的镜片后眯着眼睛打量我。

&ldo;你是johnperry，&rdo;她说。

&ldo;正是在下。

你怎么知道的?&rdo;

她回去继续看电脑。

&ldo;大多数人都选生日来应募，尽管他们还要等三十天才能被正式列入。

今天过生日的只有三个人。

玛丽瓦洛里打过电话，说她今年不去。

你看起来又不像辛西亚史密斯。

&rdo;

&ldo;听见这话真让我高兴，&rdo;我说。

&ldo;再加上你不是来草签的，&rdo;她接着说，再次无视我的冷笑话，&ldo;因此，你只能是johnperry。

&rdo;

&ldo;也可能是个四处闲逛找人聊天的孤老头儿，&rdo;我说。

&ldo;他们不光顾这里，&rdo;她说。

&ldo;他们害怕隔壁那群身上文魔鬼的小子。

&rdo;她终于把键盘推开，全神投入与我的谈话。

&ldo;那么，请出示你的证件。

&rdo;

&ldo;但是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rdo;我提醒她。

&ldo;公事公办，&rdo;她说。

她说话时连一微米的笑容都没有。

每天和饶舌的老屁虫们打交道显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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