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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饼干怎样?&rdo;harry问。

&ldo;石头，燕麦味的石头，&rdo;jesse说。

&ldo;不过那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的室友是最好的。

我命好。

看，地球!&rdo;观测室宽阔的屏幕亮了起来，她伸手指道。

地球悬挂在空中，图像逼真得教人吃惊，无论是谁造了这屏幕，活儿干得都不赖。

&ldo;我多希望家中会客室里能挂一个这样的屏幕，&rdo;harry说。

&ldo;肯定能举行街区里最了不起的超级碗聚会。

&rdo;

&ldo;瞧呐，&rdo;我说。

&ldo;我们的人生，那是我们曾经呆过的唯一地方。

我们认识的爱过的人都在那儿。

现在我们正在离开。

难道你们没有点儿感受吗?&rdo;

&ldo;兴奋，&rdo;jesse说。

&ldo;还有难过。

不过不是太难过。

&rdo;

&ldo;绝对不是太难过，&rdo;harry说。

&ldo;除了衰老和死亡之外，那里没有别的了。

&rdo;

&ldo;你依然会死，你知道的，&rdo;我说。

&ldo;你参加的是军队。

&rdo;

&ldo;没错，但不会老死，&rdo;harry说。

&ldo;我将拥有作为年轻人死去的机会，留下一具漂亮的尸首。

上次有这样机会的时候我没抓住。

&rdo;

&ldo;你还真是个浪漫主义者，&rdo;jesse冷眼道。

&ldo;对极了，&rdo;harry说。

&ldo;听着，&rdo;我说。

&ldo;我们开始脱离了。

&rdo;

观测室里的扬声器将henryhudn与殖民地空间站离开时的对话广播出来。

接着是一阵低声的漫弹和极轻微的震颤，坐在座位上几乎无法察觉到的震颤。

&ldo;引擎，&rdo;harry说，jesse与我跟着点头。

接着，地球渐渐在屏幕上缩小，它依然庞大，依然呈亮亮的蓝色和白色，但是很明显的，它非常无情地开始在屏幕上变小。

我们默不作声地看着它缩小，几百个进来观看的新兵都默不作声。

我看看harry，不再是刚才那般兴奋的样子，他静悄悄地陷入沉思。

jesse的面颊上有一滴眼泪。

&ldo;嗨，&rdo;我说，握住她的手。

&ldo;不太难过，还记得?&rdo;

她对我笑笑，也握住我的手。

&ldo;是的，&rdo;她的嗓音嘶哑。

&ldo;不太难过。

但是仍然不好受。

仍然不好受。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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