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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这日折兰勾玉亲上学堂有事找潘先生。

玉陵学堂历时六年，学生与规模早非当初，如今不仅声名在外，而且颇有实效。

与潘先生谈完正事，折兰勾玉到处走走，顺便看看学堂，再顺便看看向晚在学堂都做了些什么。

不料没走几步，便在学堂一隅看到了向晚与小彦。

时两人对坐下棋，也没发现有人走近，只关注着眼前的棋局。

小彦一袭青衫，向晚一身杏红衣裙，两人俱是十五。

只是十五岁的小彦，已初具清雅风范；而十五岁的向晚，已能让男子驻足欣赏、女子心生妒忌、师父望之失神了。

这一幕看起来融融，折兰勾玉心里一些不清不楚的怪异滋味浮现。

&ldo;你为何一直不跟我比琴？&rdo;几年前的事，向晚还惦记着。

小彦面无表情，专注下棋。

&ldo;哎，我答应过你会让着你的，你又有什么好不放心的？&rdo;向晚纯粹属于闲来无聊，拿小彦调侃。

两人还是没发现不远处多了两个人。

小彦执子的手一顿，半晌撇了撇嘴，看似平静道：&ldo;家师说你学的是箜篌，放眼风神国，会这个的屈指可数，我又拿什么可与你比的？&rdo;

&ldo;呃……&rdo;向晚同情的看向小彦，潘先生这不是让他不战而降嘛，真是太不厚道了，&ldo;我们可以比筝啊。

&rdo;

小彦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反反复复转着手中的棋子，不吭声。

&ldo;咳咳……&rdo;折兰勾玉作势出声，两人转过头，这才看到一旁的折兰勾玉与潘先生。

&ldo;大人，师父……&rdo;小彦率先起身行礼。

向晚打量了一下棋局，方跟着起身，笑道：&ldo;每回该是我输的时候，先生都适时出现，我这不败的记录，委实有先生的一大功劳。

&rdo;

说得历来清雅的潘先生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些年来，潘先生早已接受向晚。

从她九岁参加玉陵学堂的首次春试，除去失踪那三年，她陆陆续续也有到学堂来听讲。

除了他与小彦，她甚少与人说话，也不管别人背后议论她什么，平静而沉默，淡定而从容。

最重要的是，她实在是一个有天分的学生，她的天分不仅表现在某一方面，而是琴棋书画各个方面。

&ldo;小彦这是谦让，以后可不许这样净缠着他陪你下棋比艺了。

&rdo;从容淡定，折兰勾玉觉得他说这话一点私心也没有。

向晚抬头看折兰勾玉，盈盈笑：&ldo;小彦肯将我当作对手，说明我没有给师父丢脸呢。

&rdo;

折兰勾玉看着向晚晶亮的半月明眸，看着她脸上娇娇柔柔的笑，不免有些心神荡漾。

一别三年，回来之后她身上的女人味显山露水。

偶尔的眉眼盈盈，情动时的娇羞醉态，平时的沉静脱俗，总在不经意间让他怦然心动。

想起初遇她时，那张有些脏脏的脸，那身破破旧旧的衣服，沉默而倔强，脱胎换骨，亦不过如此。

翌日下午，向晚甚知折兰勾玉心意，没有去学堂。

折兰勾玉书房前的小花园里，向晚弹奏箜篌，折兰勾玉在一旁看书，初冬暖阳，将人的心都能照化成水般温柔。

&ldo;表哥……表哥……&rdo;

熟悉的大嗓门打破冬日午后小花园暖融的气氛，来人正是乐正礼。

也只有在折兰勾玉与向晚跟前，他才如此。

乐正礼风风火火的出现在两人面前，一头的汗，看到向晚，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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