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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第2页）

卫柏的面色一颓：&ldo;我……我也是无意得知的。

&rdo;

&ldo;卫大人，也许你的线报还不是十分称职，他不知道我这两日已经不再想吃酸笋，所以真是劳烦您惦记了，两坛酸笋原物奉还，这匣银子算对大人的谢礼。

&rdo;苏礼说着往桌上一指，转身就要离开。

&ldo;唉……&rdo;卫柏微微侧身想要让开门口的位置，但还是在苏礼路过自己面前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扯住了她的袖子道，&ldo;苏礼，你听我说……&rdo;

苏礼手中寒光闪动，手起刀落，自己后退两步。

卫柏手中只抓着被她隔断的衣袖，苦笑道：&ldo;苏礼，你总是喜欢践踏别人的善意吗？&rdo;

&ldo;善意？实在抱歉，我没看出卫大人有何善意。

我乃有夫之妇，我家夫君与大人同朝为官，还望大人自重。

&rdo;

&ldo;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听说你想吃酸笋，正好有熟人从江南回来，就让信鸽送信过去，帮你带回来两坛罢了……&rdo;卫柏解释道。

&ldo;无论是什么原因，这样于礼不合，虽说很是感激大人的关心，但这样的关心，不该用在我的身上，大人莫要忘记，自己也是有未婚妻的人，而大人的未婚妻，则刚巧是我的表妹。

&rdo;苏礼语气不善地说，&ldo;还望大人多多把心放在它应该在的地方，不要只装着不该惦记的人。

&rdo;

&ldo;所以说你并不是不明白我的心，你只是喜欢在上面用力地捅一把刀子，然后撒上一把盐，再狠狠地踩过去&rdo;卫柏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

半夏和锦之一直都站在屋子的角落处，这会儿见卫柏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毕露的模样，都忙上前去想护着苏礼，生怕他突然发狂伤到主子。

&ldo;你的心？你的心从来都只是为你自己而长的，你有你要效忠的主子，有你要完成的使命，还可能有你隐忍不发埋藏在心里的复仇，我真没看出来你的心，哪里还有给我留出立锥之地？卫柏，不要在用你自以为是的感情来加诸在别人身上，我需要的是能在发生危险的时候把我护在身后的人，而不是在我受伤后才对我关怀备至的人，假装自己情深似海的。

&rdo;

&ldo;我哪里不如沈青昊？难道你觉得他是一个能够保护你的人？&rdo;卫柏第一次在苏礼面前失去了风度，双手紧攥着拳头，猛地砸在面前的硬木桌上。

&ldo;你用不着跟我喊叫，的确，青昊可能没有你成熟沉稳，也许在处理事情的时候还带着孩子气的幼稚，但这只不过是你们彼此的生长环境造成的，并不能说明他不如你，而且若是他，也绝不会问出你刚才那样的话。

&rdo;

苏礼说罢紧了紧身上的薄披风，虽然有些闷热，但她还是扣上帷帽，遮去自己全部的容颜，最后在迈步出门的时候，忽然轻声说了一句：&ldo;其实，你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输了&rdo;

卫柏呆立在屋内，良久才回过神来，见苏礼已经走到楼下准备上马车，干脆翻身从二楼窗口跳下，沉声道：&ldo;严家已经被抄，主要家眷俱已押送入京，跟那两坛酸笋，是一起进城的。

&rdo;停顿片刻，又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句，&ldo;对不起&rdo;

最后的那三个字，轻得刚刚出口就消散在晚风中，苏礼都不敢肯定，那到底是他说的，还只是自己的幻觉。

&ldo;奶奶，上车吧&rdo;锦之在一旁轻声提醒道。

&ldo;嗯，锦之咱们回家，半夏你雇一顶轿子去新府，将这件事告诉爹娘，一定要亲口告诉。

&rdo;苏礼在微凉的晚风中稍稍镇定了心神，好不容易才安稳了几日，可如今看来，家里又要掀起一场风波。

回家后还没等下车，就见芷莲从门内冲出来道：&ldo;奶奶，老太爷找人来请了好几次，让您回来就赶紧到主院去。

&rdo;

&ldo;可说了是什么事情？&rdo;苏礼掀开车窗的帘子问。

&ldo;没说，只说是要紧事，奴婢就也不好多问了。

&rdo;芷莲微微垂着头，觉得自己十分没用，若是半夏或是锦之在，定然能问到许多有价值的信息。

&ldo;直接去正房。

&rdo;苏礼在车上闭目养神，心里暗暗琢磨，难道严家的事情这么快就街知巷闻了不成？又或者，沈家也有自己的眼线网络，不知是不是他们得来的情报，那自己与卫柏见面的事情，也未必就能逃过他们的眼睛。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不止，直到锦之来挑车帘扶她下车，这才打点起精神，迈步进院就只见屋内乱做一团，丫头们都跟没瞧见她似的，脚下生风似的来来去去。

&ldo;这到底是怎么了？&rdo;苏礼伸手拉住路过自己身旁的丫头问，&ldo;出什么事了？&rdo;

&ldo;回大奶的话，是表姑娘家里出事了，衙门来人要封了表姑娘的东西，太太与他们争执了几句，可他们的态度恶劣得很，如今硬是拉着表姑娘去收拾东西了。

等奴婢门回过神来，太太已经倒在床上不醒人事。

&rdo;

&ldo;大夫可请了？&rdo;苏礼边快步朝里屋走去边问，&ldo;可打发人去告诉爷了？&rdo;

&ldo;大夫在里诊脉呢，还没来得及去打发人请爷回来。

&rdo;那丫头很是乖觉地说，&ldo;奴婢这就去安排。

&rdo;

苏礼点点头表示赞许，脚下片刻未停地来到内间，只见沈母躺在炕上，大半个身子木头似的以一种扭曲的角度僵直着，面上的肌肉也已经不听使唤，嘴角歪斜得厉害不说，还有些闭合不严，床边跪着的丫头不时要替她擦去流下来的口水。

大夫的手终于从沈母的腕上拿起来，不置可否地说：&ldo;贵府哪位能主事地跟我去拿方子？&rdo;

&ldo;大夫这边请，我跟您去，我是病人的儿媳。

&rdo;苏礼跟着大夫的脚步出了内勤，这才轻声问，&ldo;大夫，婆母这可是中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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