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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他停了一下又说:&ot;苏苏，你不要怪我实话实说，我是为了你好，就算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只是我觉得你应该找一个适合你的人才会真正开心

你也知道的，江毅飞多少有点黑道背景，虽然现在他们的公司也就是原来的帮会一直在洗黑钱，也慢慢在走上正轨，但是这种事情，永远也不可能洗干净，江毅飞倒是个不错的人，很讲义气，也服众，我相信他也肯定对你很好，但是怎么说呢，他在这个圈子里，有很多事情，包括他的生活方式也不是他自己能决定或改变的你自己再认真考虑一下吧，我先过去了&ot;

程苏连忙道:&ot;等一下……楚少远，谢谢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ot;

说了一半下面传来喇叭声，程苏和楚少远同时往下看去，原来是江毅飞，江毅飞转头向上看着程苏微笑，再看看她身边的楚少远，慢慢收敛了笑容，程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江毅飞又朝她笑了笑才钻进车子里

下面的六辆车两两成双分别出发，引擎声震耳欲聋，不一会儿，全都消失不见

楚少远站起来摸了摸程苏的头:&ot;苏苏，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的意思，如果，如果你……总之，你记住我会等你&ot;

楚少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ot;我希望你是真的快乐，苏苏，我先走了&ot;他说完转头而去

程苏目送楚少远走下楼梯，走出咖啡厅，开车绝而去一颗心中似有百种滋味在翻滚

那天晚上江毅飞的活动到了快十一点才结束，这个时候送她回去宿舍大门肯定也关了，还得登记在案向系里报备，江毅飞问她:&ot;不如去我那儿好吗?明天一早送你上学?&ot;

程苏只好点头答应，到了江毅飞家里，他把程苏拉进门后不由分说地吻住她，一边吻一边问:&ot;小瓷，你爱我吗?&ot;

程苏只好点点头，其实她现在也不知道她爱不爱他了，刚开始，她被他身上与她不同的气息所吸引，现在她却为他身上与她不同的地方烦恼……

她一直想代替陈念慈爱小飞哥，让默默守候的江毅飞快乐，但是她真的能做到吗?她这样做，是对的吗?

她还在发愣时，江毅飞已经一边吻，一边打开她衣服上面的两粒钮扣，程苏这下晕了，赶快挣扎着往后退，江毅飞黝黑的眼睛深深地望着她:&ot;小瓷，你不是爱我吗?你也答应了嫁给我，我们，还是不可以吗?&ot;

&ot;我……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ot;程苏喃喃地

&ot;你不是没有思想准备，你是对楚少远还余情未了，你舍不得离开他是吧?&ot;法毅飞痛苦地

程苏拼命摇头:&ot;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ot;

江毅飞黯然道:&ot;是没准备好要和楚少远离婚，还是没准备好要和我结婚?&ot;

程苏看着江毅飞眼中的黯然，鼓起所有勇气，问他:&ot;我想问你，如果我不是小瓷，你还会爱我吗?&ot;

江毅飞皱眉道:&ot;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是认真问你的，小瓷，如果你不是小瓷，那你还能是谁?&ot;

程苏坚持道:&ot;如果身体是这个身体，但灵魂却不是原来这个人了，你还会喜欢我吗?&ot;

相同的肉体，不同的灵魂?江毅飞脸上笑容收去，有这个可能吗?他认真地看着她:&ot;其实我本来就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从生完小孩后就象换了个人，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还是脑部受伤了?&ot;

程苏决定不再隐瞒:&ot;我马上要说的话十分离奇，却都是真的，请你相信我，也请你听下去&ot;

江毅飞看着她点了点头

&ot;我不是陈念慈，我叫程苏，我只是借用她的身体&ot;不知为什么，说完这句话，她竟如释重负，轻松了许多

江毅飞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看透她的灵魂，程苏坚定地与他对视

江毅飞问道:&ot;这是什么时候的事?&ot;

&ot;陈念慈生孩子的时候发生的……&ot;

&ot;那个时候……怪不得你的态度从那以后都变了……&ot;怪不得从那时起她不和楚少远在一起，&ot;怪不得，你什么都不记得……&ot;江毅飞脑海里闪过一幕幕眼前这个&ot;陈念慈&ot;说的话，做的事，行为举止，越想越相信&ot;她&ot;说的话

陈念慈的斯文基本上是装的，而这个却是自自然然的，陈念慈带着一种进攻性的生命力，这个却是温柔退却的，有时甚至是羞涩的，这在陈念慈的身上几乎找不到……陈念慈爱楚少远，还有他的钱，这个却选择了他……

江毅飞曾经的疑问此刻都有了答案，他至少相信了百分之八十

现在还有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问题，他沉思片刻:&ot;那小瓷呢?&ot;

程苏露出怜惜的目光无语地看着他

&ot;这么说，她死了?&ot;江毅飞沉声道

&ot;我……我也不知道，也许她去了另外一个身体?&ot;程苏只好撒谎，因为她听白衣哥哥的话，似乎陈念慈是真的死了，但她实在不忍心让江毅飞太难过

她没想到江毅飞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如此难过，&ot;去了另外一个身体?已经一年多了，如果去了另一个身体，她一定会告诉我或周晴的，我们都不知道，她有可能已经死了，是不是因为你用了小瓷的身体，所以她才死的?为什么死的不是你?!&ot;

程苏的泪水迅速涌上了眼眶，当初楚少远说保小孩是针对他讨厌的陈念慈，但也让程苏痛恨万分，现在这句话是完全针对她时，她心中却不是痛恨而是委屈、伤心，委屈的是她从来没想过要霸占陈念慈的身体，而且也是陈念慈死了，白衣哥哥才让她来的……伤心的是，原来她对江毅飞那么好到头来竟一点用都没有，即使他不喜欢她也不用这么诅咒她的，原来……男人对他们不爱的女人都是那么狠!

江毅飞一步一步逼近她，他眼中的愤怒之色让她更加难过，&ot;说不定你死了，她就会回来了!&ot;

她含着眼泪喃喃道:&ot;对不起，对不起……&ot;然后闭上眼睛道:&ot;如果我死了她能回来，那你杀了我吧，我不会怪你&ot;

那一刻，她心里确实恨不得自己死了，她并不恨江毅飞，她明白陈念慈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也觉得陈念慈应该活着，应该过得好一点，程苏不禁想起小美人鱼的故事，小时候她看这个故事时，哭得稀里哗啦，妈妈问她:&ot;苏苏，如果你是小美人鱼，你会怎么做?&ot;

她回答:&ot;我会象小美人鱼一样，宁可自己成为蔷薇泡沫&ot;

妈妈抚摸她的头:&ot;小傻瓜，你应该选择让自己活着，自己活着并且活得好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ot;

她虽然点了头，但是此刻，她仍然希望死的是自己

过了一会儿，周围一片安静，程苏睁开眼睛，江毅飞痛苦地看着她:&ot;你明知道你长着她的脸，我下不到了手的，你走吧，我永远都不要再看到你!&ot;

程苏泪流满面，转身拉开门奔跑出去，她没有坐电梯，从楼梯一路哭一路跑下去，冬天的深夜，空气冰凉，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她既不觉得冷，也不觉得害怕，只懂得沿着马路往前走，也不知要走到哪里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竟然走到了锦绣世家，从楼梯走上去，走到自己家的门前，她想念爸爸和妈妈，，却没有勇气去按铃，两条腿此时象灌了铅一样沉重，她坐在家门边，双臂抱膝，把脸深深地埋进双臂里，一张脸被泪水洗了好几遍，又被冷风吹得发疼，此刻已经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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