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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页（第1页）

宋寒章安静地看著他，眼中竟是隐隐的寂寞和悲哀。

&ldo;不是这样的！

&rdo;林觉突然拉住了宋寒章，&ldo;可是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为什麽你会相信我，帮助我分析现在的情形，给我正确的提示？你完全可以拒绝我！

&rdo;&ldo;看完日记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不过是一个幻影。

至於帮助你，大概是因为……我想看到真实，我想验证自己的世界是虚假的，哪怕从此以後我就会消失。

&rdo;宋寒章挣脱了林觉的手，看著自己脚下的土地逐渐剥落，变成一片混沌的黑暗，&ldo;但是现在想想，这种想要证明的欲望，直面残酷的勇气，大概也是来自於你对&lso;宋寒章&rso;的认知。

&rdo;林觉想辩解，却被宋寒章阻止了。

&ldo;我能给你的提示其实都是你自己推测出来的东西，但是你缺乏自信，所以需要借我的口陈述给你听，让你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一切只有一种可能。

你绝对地信任我，哪怕是在最深的潜意识组成的世界里，你仍然相信我是正确的，以及……&rdo;&ldo;我对你很重要。

&rdo;宋寒章的身体也开始随著景物一起化为飞灰。

他漆黑的眼睛看著林觉：&ldo;我想起你了，也想起游戏里发生的事情了。

突然有点不甘心，也会感到嫉妒。

但是，其实这种心情也是你强加给我的感知吧。

这麽一想又觉得悲哀了，但是就连悲哀也是假的……&rdo;世界化为灰烬，只有林觉的意识游荡在混沌之中，看不见，听不见，触摸不到，世界一片荒芜。

然後，他醒来。

林觉看著镜子里的自己，又猛地回过头寻找宋寒章的身影，正好就在他身旁。

林觉松了口气，周围的环境比进入镜子之前还要破旧，但是心里却涌起一种微妙的亲切感，还有一种隐隐的兴奋。

&ldo;说起来，学长你怎麽进入那个镜子世界的？&rdo;林觉好奇地问道。

宋寒章看了镜子一眼：&ldo;我从镜子外面看到你的情况不妙，正好莉莉丝问我想不想一起进去，我就选了一个份进去了。

&rdo;如此敷衍的话即便是林觉也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ldo;规则呢？如果我没法醒来的後果呢？&rdo;宋寒章没有解释，直接翻出手机给他看。

林觉看到一条短信：1、确保申屠鸿的日常行为一切正常，没有人发现异样2、禁止以各种方式向林觉及周围人透露自己的身份3、不得主动向任何人明示暗示展示游戏的任何内容以及元素4、以上三条满足&ldo;林觉产生离开意向并且确定借用的真实身份&rdo;之後，归於无效5、当林觉主动出现在申屠鸿周围10米范围内时，可以与之对话，不得违反前三条6、企图违规会得到严厉的惩罚；确实违反任意一条，抹杀；15天内找出离开办法，否则一并抹杀&ldo;……完全限制死了，根本什麽都不能做啊！

&rdo;林觉看著手机愤愤地说。

&ldo;但是如果什麽都不做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事实上我原本不打算插手的，但是你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那时候莉莉丝出现，我就和她做了这个交易。

镜子世界里的时间逆流回了你刚进入的时候，然後我以申屠鸿的身份进行合理干预。

因为我能做的事情非常少，尤其是直接针对你的事情，几乎完全做不了，即使想要曲线救国也一样会被规则惩罚，我只能寄希望於镜子里的那个我。

幸好，成功了。

&rdo;一种难言的愧疚感让林觉不敢抬头直视宋寒章。

当他在幻境里抛下一切沈迷的时候，宋寒章冒著生命危险赌著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可能。

&ldo;学长……我……&rdo;林觉嗫嚅了几声，最後还是只能说出一句，&ldo;对不起。

&rdo;&ldo;不需要道歉。

人总是会有逃避的时候，最後你已经做了直面现实的选择，我很高兴。

&rdo;宋寒章清冷的声音在黑暗的环境里响起。

林觉忽然灵光一闪：&ldo;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你一直隐瞒著我的事情。

&rdo;宋寒章似有若无地苦笑了一下：&ldo;你还真是……为什麽偏偏对这点这麽执著呢？&rdo;&ldo;执著的人明明是你，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来吗？自从是为他好，但还是会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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