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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过这条路,另一片走廊里的窗户一个个带着露台。
此时人都集中在大厅,走廊除了远处几个男人吸烟外,很清静。
胭脂本就是好静的人,这次以为丰俊西嘴里说的聚会只是私人会所里那种打打麻将,玩玩纸牌。
或者附庸风雅的看看字画之类的私人小面积聚会。
要是知道是到这样的场合参加这种大应酬,她是绝对不会来的,欠人情也不会来。
现在骑虎难下,只好拖时间。
她无趣的敲着栏杆,看外面的植被。
今天天气还不错,没有雾霾,天是蓝的,飘着白云。
妈妈辛苦建立的工厂就要破产。
从此世界上就再少了一处妈妈参与过的痕迹。
胭脂的心想哭。
她咬着下唇。
看着天边那云云彩集中的像这边漫游。
忽然一大片阴影从后面笼罩下来。
伴随着一股阴冷的压迫感。
胭脂很不悦,才出来这一会儿,丰俊西就找上来。
咬咬牙,胭脂问道:“丰总,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身后没有回答,胭脂却听见胸脯起伏的呼吸声带着一股冷飕飕的风。
就像山雨欲来之前的风暴。
这种冷和沉默让胭脂很压抑,她转身冷声道:“丰总,你没按照约定的做。”
双臂被一双大手紧紧箍住。
阴冷沉重的背影,一动不动,居高临下俯视她。
看不出他脸上的情绪,仿佛淡定安然一般,但那紧握的手臂力量,周身摄魄出的冰寒气息,像黑色的利器于无形中把周边空气一层一层削薄令胭脂窒息。
不远处大厅的喧嚣胭脂已经听不见,周遭似乎都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莫名地安静了下来。
胭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头脑才稍微清醒一些。
“你怎么在这?”
她和殷斐竟同时问出一句话。
“来搅局还是喊冤?”
殷斐又下意识的想要吸根烟,一摸今天的礼服不允许他随身带烟。
此时胭脂才惊诧的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到他白色的西装。
打着红色的领结,胸前戴着一枚红花,下坠的心形纸条上写着:准新郎。
胭脂忽然像被点击一般,迅速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还有随即滑落滴在银色高很鞋上的眼泪。
身子就像被抽空了空气的娃娃,如果不是殷斐扶着就要瘫了。
她没有想到丰俊西带她来的是殷斐的订婚典礼。
对,他早就说过,下个月是他和婉柔的订婚仪式,然后永不相见。
本来她已经练就了一副伶牙俐齿的胭脂忽然无话了,她竟然呐呐的解释道:“我——我不知道是——你的——订婚仪式。”
她微微张着嘴,垂眸。
这几个字说的如此艰难。
这回答所问非所答。
她不想解释,可是张嘴竟是解释。
但是殷斐在瞬间的震惊之后此时脑筋已经记起刚才胭脂没转身之前说的‘丰总,你没按照约定的做。
’
“丰俊西?这么快就找到下家,签署新的协议了?”
他只是淡淡的牵动嘴角,放了手,甚至还掏出胸口装饰的手帕擦擦手,眼里的温度却像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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