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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马灰不慌不忙地进行着他的工作，他穿着笨重的毛衣竟然没有出汗，他花了将近半小时才把这件工作完成，他把工具放到桌子上，点着一只烟塞进她的嘴巴里，又为自己点了一只。

&ot;好了吗?&ot;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ot;这次是好了，不过你还要来，要注意不能感染，痒也不能去抠，否则前功尽弃。

&ot;

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前胸，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ot;啊!见鬼了，我不是让你纹在左边心脏的上面吗?&ot;

&ot;什么?妈的，我最近的事情太多了，真是抱歉，你要不要一边纹一个。

&ot;

&ot;你以为我扮菩萨啊，两边是对称的。

&ot;

&ot;那怎么办?已经纹过了。

&ot;他沮丧地说。

&ot;再者我纹的时候你应该再提醒我一下呀。

&ot;

&ot;我哪里敢看，妈的，你把我的想法全部都给扭曲了，你还敢自称是这个城市最好的纹身师。

&ot;

他摇摇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ot;在哪边不一样呢?&ot;他咕哝着去屋角洗手。

&ot;你要小心，每天都要消毒，一旦感染就会有大麻烦。

&ot;

&ot;真倒霉，这样我背上再去纹那只麻雀还有什么作用。

&ot;

&ot;是的，你可以不要纹麻雀，其实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话一点不假，画那玩意并不简单，你只在前面纹朵菊花就可以了。

&ot;

&ot;用不着你教我。

&ot;她开始给自己戴文胸，但因为疼痛停了下来，她把文胸胡乱塞进包里。

&ot;不错，最好不要带了，而且洗澡的时候也要当心，不能见水，等伤好了就来找我。

&ot;

她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撞翻了一把椅子，出门时她用力地把门摔上，毫无疑问这次是故意的。

不过到了加油站她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确实，不管在哪个乳房上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挨进自己的心脏又如何呢?兴许自己的心脏就在右边的，她并不确定自己的心脏就一定在左边，有些人的心脏就生在右边，虽然那只是一些特例，可自己的生存状态何尝不昏一个特例呢。

第5节：整个城市被打上了一层霜

电话响了，是孟松打来的，就是这个笨蛋介绍的另一个笨蛋，她掐了他的电话，关上手机，启动起她的摩托车，冲上公路，迅速的加大油门，像一个骑着笤帚的女巫一样呼啸着钻进城市的夜色里。

4、整个城市被打上了一层霜

早晨，整个城市被打上了一层霜，像个不会打扮的老妇人，太阳刚一冒头，那些肮脏的地方就显得潮呼呼。

沿着金水大道，车一直堵到了尽头，某个路段发生了交通意外，一片狼籍，戴婷被堵在公共汽车里，每过几分钟，汽车才向前挪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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