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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那天晚上，当我坐在那里看着熟睡的母亲，回想起少年时的愤怒，以及每一次报复行为。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我向上帝祈祷，希望不要再让抽搐摧残母亲的身体，希望他缓解我可怕的坏脾气。

我的眼中满是泪水，我很清楚，每次我和父亲的争执都会让母亲更加痛苦。

当我的第一滴泪水滚落面颊，母亲从睡梦中惊醒，嘟囔着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

我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胳膊上，说：&ldo;没事的，我在这儿。

&rdo;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我朝上一瞥，看见手中拿着高脚酒杯的扎鲁玛。

她已经摘掉了帽子和丝巾，将散乱的头发扎成辫子，但是一缕不服帖的卷发围着她白皙的脸。

&ldo;我给她带来了一杯酒。

&rdo;她轻轻地说。

&ldo;等你母亲醒来的时候，这个会帮助她睡一个好觉的。

&rdo;

我点了点头，将面颊上的泪水轻轻擦去，希望扎鲁玛没有注意到我的这个举动。

她把酒杯放在母亲床头。

当然她总是察觉一切，即使我这样做的时候，她是背对着我的。

她转向我，仍旧以轻柔的声音对我说：&ldo;你不该哭。

&rdo;

&ldo;但这是我的错。

&rdo;

扎鲁玛突然生气起来。

&ldo;这不是你的错。

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rdo;她沉重地叹息着，低头看着睡眠中的女主人。

&ldo;大教堂的神父说的……?&rdo;

我倾身向前，渴望听到她的意见。

&ldo;你说什么?&rdo;

&ldo;他的话卑劣、无知，你明白吗?你母亲可是最真正的基督徒。

&rdo;她停了一下，说道：&ldo;在我还只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rdo;

&ldo;你是说还生活在山里的时候吗?&rdo;

&ldo;是的，当我还生活在山里的时候。

我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rdo;扎鲁玛沉浸在记忆里微笑着。

&ldo;那可是一个顽固的小子，总是很调皮，我母亲那时伤透了脑筋。

可我却总是帮他。

&rdo;她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ldo;一天，他爬上了一棵很高的大树，说他想要摸摸天空。

一开始我跟着他爬，但他爬得实在太高了，我害怕了，就停了下来。

他爬到了一棵树枝上……&rdo;扎鲁玛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静静地说，&ldo;他爬得太高了，最后摔了下来。

&rdo;

我在椅子上直挺挺地坐着：&ldo;他死了吗?&rdo;

&ldo;我们都以为他要死了，他摔破了脑袋，流了很多的血，把我的围裙都染红了。

当他好些了，能够走路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出去玩。

但没有走太远他就摔倒了，全身抽搐，就像你母亲这个样子。

他有一段时间不能说话，一直睡着。

而后他又会好起来，直到下一次发作。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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