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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穗无比振奋,同样礼尚往来地表示今日客单可以打六折。
双方都愉快的生意,一拍即合地谈妥。
送嘉禾出门时,对方还指着她粉色的工具箱称赞,既好看又亮眼,等她多拜访些客户,东城的年轻女生们就都知道有个既专业又麻利的“飞天大女工”
了!
嘉穗笑盈盈道谢。
“你干脆把飞天小女警设计成你的logo好啦!”
对方建议道。
嘉穗无奈地摆手,“我倒是想,版权费付不起啊!”
出了门,最近回程的路线是公交,嘉穗在站台等车的时候才打开手机,看见了江序临的回复。
江序临一本正经地回复:[嗯,很先进的外交政策。
]
第二句是:[但我们只建交一周吗?]
神奇地,嘉穗居然完全可以想象到他说这句话的神情。
那种不带任何揶揄的正经神态,好像是真的疑惑为什么她这个人的工作计划只有短短一周的前瞻性,却在惹她动怒的边界反复游移。
而更神奇地是嘉穗已经学会如何应对。
她像没看到这回复一样,转而问:[你看过飞天小女警吗?]
很快就得到毫不意外的回答:[没有。
]
嘉穗又说:[类似迪士尼的超级大ip吧,就是年头有点久了。
这种ip授权一般多少钱?]
她默认他一定了解,是很虚心地在请教。
但那头又没了回复。
嘉穗反复退出又重进,确认江序临又断线,叹了口气,登上迎面驶来的公交。
这一件几乎跨越半个东城的客单在打完八折后仅收费80元,而嘉穗来回车程超过三小时——如果她选择的不是公交,那么这单收入甚至不足以cover打车费。
但嘉穗独自坐在公交车上,仍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充盈与满足。
也许是因为她成功地修好了一台高档冰箱,也许是刚刚的客户答应为她作小红书推荐,又或者是,这一辆公交恰好很空,她得以坐在自己最喜欢的中部单独座位上。
唯一美中不足的,江序临不回微信。
嘉穗又摁亮手机看一眼,再熄屏,就打算眯一会儿,却忽然鬼使神差地一激灵,想到——
江序临不会是直接联系飞天小女警的版权去了吧?
就像霸总小说里写的那样。
想象一开闸就回不去了,嘉穗莫名地兴奋,设想诸多场景——下一次江序临忽然冒出来,该不会就带着一个满脸白胡子白头发的慈祥老头或者一个满脸倔强不情不愿屈服于铜臭与权威的天才设计师吧?
然后她以飞天小女警为原型创立的“飞天大女工”
品牌一炮而红,名利双收,她会像莫总一样拿一个“商界风云人物”
之类的奖吗?颁奖典礼上说不定她也会拥有一张华丽而充满故事感的金片飞舞的照片?
东城夏天的下午,阳光把时间也抻长,人眨眼的频率似乎都变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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