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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esp;&esp;应该是睡着了。

&esp;&esp;他轻叹一口气，坐直身，双手握住方向盘，目视前方，尽可能避开路面的坑洼。

&esp;&esp;好让那姑娘睡得安稳一些。

&esp;&esp;方珑醒来时，车速已经慢下来。

&esp;&esp;其实从庵镇到县城的车程不长，她没睡多久，但补了一觉，人精神许多。

&esp;&esp;让皮衣裹了一路，她身子也暖了，看着窗外的街景，问道：“快到了？”

&esp;&esp;“还得十来分钟吧。”

周涯嘴里衔着烟，但没点，声音有些囫囵。

&esp;&esp;“哦。”

&esp;&esp;方珑来过几次县城，说是县城，其实就是大一号的庵镇，人和车多了点儿，马路宽了点儿，中心城区比小镇热闹。

&esp;&esp;哦，还有，这里同样没有麦当劳和肯德基，不过和庵镇一样，有“麦得基”

。

&esp;&esp;方珑没去过那个福利院，不过这些年住在大姨家，她时不时听大姨和周涯聊起，知道福利院不少事，也知道福利院前几年搬到新的地址了，环境好了不少。

&esp;&esp;除了政府机构和社会各界的帮忙，也有赖于许多曾经从福利院出去的孩子的“反哺”

，例如周涯，例如秦百乐。

&esp;&esp;方珑脱下皮衣，手心摸到一样物件，她掏了掏，把打火机往旁边递：“喏，给你。”

&esp;&esp;周涯奇怪看向她：“干嘛给我这个？”

&esp;&esp;“你不是要抽烟？”

&esp;&esp;“没想抽。”

&esp;&esp;方珑也奇怪：“那你干嘛叼着烟？”

&esp;&esp;周涯默了几秒，把烟拿下来——他刚才就起了烟瘾，不过今天他不想在车里抽，所以只是衔着，过过干瘾。

&esp;&esp;他把纸烟攥在手里，稍一用力，纸烟便折了腰。

&esp;&esp;“不叼着总行了吧？”

他说。

&esp;&esp;方珑撇撇嘴：“奇奇怪怪……”

&esp;&esp;福利院迁移的新址在县城的另一头，离县城中心城区有些距离，但面积大了不少，光是门面都气派许多。

&esp;&esp;大院门口和主楼门口都挂着喜庆的红灯笼，楼体崭新，墙壁干净，玻璃铮亮，一群小孩正在空地上追逐玩闹，周涯把车刚停下，已经有几个眼熟的小孩迎上来，兴奋大叫：“阿哑来了！

阿哑来了！”

&esp;&esp;方珑解开安全带，看看他：“可以啊，这里的小孩都认识你啊？”

&esp;&esp;“嗯。”

周涯熄了火，声音有点儿低，“我倒是希望，每一年来，这里的小孩都不认识我才好。”

&esp;&esp;方珑一开始没明白，等下了车，走到车后准备帮周涯把礼物拿下来，她才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esp;&esp;——要是这里的小孩们都认识周涯的话，就代表他们在福利院又多住了一年，没被哪个家庭领养。

&esp;&esp;围在车旁的小孩年龄不同，有高有矮，有男有女，还有两个小孩坐在轮椅上，但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相似的真挚笑容，热情打招呼：“阿哑叔新年好！”

&esp;&esp;有小孩好奇：“阿哑叔，这位姐姐是谁啊？”

&esp;&esp;周涯挑眉，反问小孩：“你喊她什么？”

&esp;&esp;“姐姐啊。”

&esp;&esp;“你喊我叔，却喊她姐姐，所以是我看上去年纪特别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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