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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光五年,八月初一,香孩儿满了四周岁的实岁。
这一天,杜四喜自然是给儿子过了一个愉快热闹的生辰节。
晚上,一家子人都是早早的歇觉了。
杜四喜在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了院中有响动声。
接着,又是杜婆子的喊话声。
杜四喜应了,起身开了门。
她发现院中除了杜婆子外,还有一位身着蓝袍的男子让陈传老道人搀扶着。
于是,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杜婆子正关上了院门,见杜四喜问话了,忙指了陈传老道人。
回道:“是道长说救人一命,为子孙积下功德。”
“无量天尊。”
陈传老道人诵一声号,说道:“这位道友命在旦夕间,还望杜娘子能慈悲为怀。
老道掐指算过,此道友前途广大,于杜娘子一家有增益,无损害。”
都被人带上了高帽子,拉了搁在头上。
杜四喜想想后,也不再拒绝了。
毕竟,人都带进了院中,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吧?
“道长救人,可需要准备些什么物拾?”
杜四喜想着,既然担了关系,就别撇开了。
那样的话,太假仙不说,还是帮忙了,凭白自寻了心头的恼火。
干脆着,她是看开了。
这事情有什么后遗症,杜四喜想着陈传老道人的一身利害功夫,总能护着她和儿子离开了重德县城。
到时候,回了晋阳城,天高地远的也就是无碍了。
如果万一呢,真是救回一个贵人,也不求了还回什么恩德。
结个善缘,就当是真像陈传老道人说的,为儿孙积赞些功德吧。
“老道手中尚有些密药,暂时足矣。”
陈传老道人说罢话后,又道:“只是这位道友的行踪,还望杜娘子一家人守紧口风。
以免滋生出危险……”
杜四喜听得这话,有些想爆了粗口。
丫丫,不是说救人了,得好处,没坏处吗?
这危险,从哪里来的?
想归想,杜四喜还是跟杜婆子吩咐了话,二人对了口供后,都是决定了压根子的忘记这件事情。
陈传老道人领着男子进了东厢的书房,杜婆子帮忙打了热水进去。
第二日,杜婆子是帮忙一回,把这名男子换下来的一身衣裳洗了晒净。
至于说,这位暂时居客身上现在穿着的衣裳,就是借用了陈传老道人的衣物了。
毕竟,陈传老道人在当了香孩儿的先生后,杜四喜可是奉上过两套新衣裳。
许是养了几日,男子的伤势好了。
在初八的晚上,杜四喜见着了穿回自己的锦衣,那是翩翩世家贵族公子风度的青年。
“当谢过几位的搭救之恩,往后旦有差遣,若在青琉的能力范围之内,必是全力以赴。”
青年人长得俊俏,凤目剑眉,五官挺拔。
端是任何人瞧见了,都得赞一声英俊的好儿郎。
“是道长搭救回公子,我等没什么功劳,公子客气了。”
杜四喜指了陈传老道人,没有居功了半分。
陈传老道人轻轻一摆手,慈眉善目的说道:“老道借居杜娘子的家中,本是一闲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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