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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唐缺淡淡的回答。
姚宝姗的嘴巴张成O型,一脸的不解。
“放我下来。”
苏离挣了挣,他松了手。
脚有些麻,可能是蹲坐的时间长了,没受伤,也没有受到惊吓,被他这样抱着一路走来,确实吸引了很多好奇的目光,现在当着他女朋友的面,她是需要澄清什么的。
“姚小姐,你别误会,我的脚麻了,三少只是好心。”
她正了正肩上的背包朝两人一笑:“不打扰二位打球了,再见。”
“苏离,都说我们是朋友了,你怎么还叫我姚小姐啊,叫我宝儿嘛,OK?”
姚宝姗笑容灿烂,看起来十分宽容大度,手臂自然的挽上了唐缺,似乎在宣布着她对这个优秀男人的所有权。
唐缺一直没有说话,目光深深的落在她的脚踝上,她穿了条七分牛仔裤,正好将一截纤细盈白的脚踝露在外面,不盈一握的感觉。
苏离向姚宝姗微一点头,“我先走了。”
“明天约你喝Coffee好不好?”
她想了想,点点头。
苏离也没去看唐缺的表情,紧了紧肩上的背包转身离去。
她的脚麻得不轻,走路的时候有些一瘸一拐,有好几次,实在动弹不了便扶着墙壁休息,一边揉一边蹙眉。
望着那单薄倔强的背影渐渐的远去,唐缺忽然有种冲上去将她紧紧揉进怀里的冲动,但是,仅仅是冲动。
冲动不属于唐缺。
姚宝姗依偎在他身边,将他眼中那分留恋与占有欲瞧得一清二楚,这个男人或许很会伪装,但是此刻,他像一只刚刚睡醒了准备饱餐一顿的狼,他的野心,他的强硬,他的残忍,统统的展露在美丽的外表上。
她爱极了他这个时候的霸道,但是,她也恨极了那个可以左右他表情变换的女人,那个连亲生母亲是谁都不知道,却偏偏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的穷女人。
肉中刺,眼中钉,这个词的深切含义让姚宝姗痛痛彻彻的领悟了一回,她从没有如此坚定的想要让这个人滚出自己的视线,恨不得连根拔除,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她必须要消灭所有可能威胁到她的敌人,保护她的地位,她的爱人,她的一切。
“吃醋了?”
唐缺不带丝毫感**彩的话让姚宝姗从飞离的神智中找回了冷静,她笑得天真无邪,大眼睛里闪动着无辜:“我当然相信我的男朋友。”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走吧。”
“你还没有教我打球。”
“我不是老师,从不教诲别人。”
姚宝姗掩住心中的失望,讨好的转移话题:“听说湖畔有家河鱼做得不错,我们去吃那个好不好?”
“随便。”
苏离摸出一元硬币投了进去,听着里面传来咔嚓一声响,她对自己笑了笑。
这才是属于她的生活,往返的公交车,繁忙的工作,可以随时休息的小窝。
找了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戴上耳机,正要播放自己喜欢的音乐,忽然屏幕急促的闪亮起来,她下意识的按下接听。
“阿离,宁修……宁修他在抢救。”
诗音带着哭腔的声音哽咽的自那一端传来。
苏离握着电话,窗外的风景以极快的速度从眼前掠过,风从窗口灌进来,明明气温刚好,她却感觉到无比的寒意在皮肤上一点点滋生出来,恐惧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慢慢的扼上了她的喉咙。
“停车。”
她突然一声大喊,公交车在她的喊声中一个急刹竟然停了下来。
她冲过去,眼睛中染着血色,“师傅,开门,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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