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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并非全无变化。

从院长那里得知，沈沉幼时的那些伙伴都离开了，有人开了公司，有人成了劳模，也有人去世了。

这里又多了不少小孩子，不乏看起来漂亮又伶俐的。

有个姑娘与小伙伴在走廊里嬉闹时一头撞在乙乙身上，乙乙被撞退了一步，那孩子仰面跌倒。

乙乙急忙去扶，本以为她会大哭，岂料她朝乙乙裂一笑，爬起来第一件事却是去揉乙乙被她撞到的地方。

&ldo;这孩子真可爱。

他的家人怎么舍得不要他？&rdo;乙乙一边在心中想着，一边发现这孩子只有一只胳膊。

&ldo;我可以动员我的听众们经常到这里来关心一下这些孩子们。

&rdo;离开后，乙乙对沈沉说。

&ldo;别那样，去的人虽多，但给予实质帮助的少。

有人带着一种明显的施舍的姿态，甚至有人带着孩子们去接受自豪感教育。

他们还不如不去。

&rdo;&ldo;那只是个案。

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

&rdo;&ldo;也许有人是真心的，可那些偶尔的关注提升了这些孩子们的希望，又让他们不断地失望，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打破他们安静的生活。

&rdo;乙乙的好意被驳，有些犯堵，不客气地说：&ldo;你这位地球卫士环保精英，怎么在谈到人的问题上就变得这么冷血漠然了？&rdo;&ldo;我小的时候，非常不喜欢有人去看我们，&rdo;沈沉说，&ldo;他们看我时就像看笼子里的猴子；我也非常不喜欢他们送我的礼物，因为那都是别人不要的。

&rdo;&ldo;你小时候心灵阴暗。

&rdo;乙乙说。

&ldo;经常被来参观的人捏脸扯鼻子摸头发，穿着别人捐赠的旧衣服，看着被涂得乱七八糟的旧书，还要往很多卡片上写感谢话，一个劲地鞠躬感谢。

换作是你，你会喜欢？在福利院长大的人是我不是你，我是孤儿，你不是。

&rdo;&ldo;我也被家里的客人捏过鼻子摸过头发啊，我也不情愿地给很多人鞠躬感谢过啊……我发高烧快要死掉的时候一个人躺在c黄上，我妈在为她的学生们补习功课，我爸陪着一群烂人在夜总会。

如果换作是你，起码还有阿姨照顾你。

你讨厌别人施舍的东西？若不是有人帮你离开，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呆着呢。

&rdo;乙乙气呼呼地说。

&ldo;真愁人，你这算是什么逻辑？&rdo;沈沉本欲继续辩论，突然改了主意，作一个休战手势：&ldo;ok，我错了，心灵阴暗，忘恩负义，我会努力改正。

&rdo;两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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